“哦,原来如此!”令狐冲点点头,恍然大悟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“大师兄,怎么了,他是来做什么地?”岳灵珊忙娇声问道,对于萧一寒,她虽然讨厌,却更好奇。 “若我所料不差,萧先生却是要来杀田伯光的!”令狐冲神情笃定,微带笑意。 “追杀田伯光?”岳灵珊歪着头,秀脸微皱,思忖了一番,摇头放弃,想不出什么。 “大师兄,他为何要追杀田伯光?”劳德诺问道。 令狐冲坐到青石上,将自己的头一束,颇是潇洒,笑道:“你们怕是不知,这位萧先生,却是仪琳师妹的义兄。” “恒山派的仪琳师妹么?”岳灵珊忙问道。 “正是。”令狐冲点头,摇头笑道:“上一次,田伯光惹到了仪琳师妹,若不是后来遇到青城派地人,萧先生怕是当场便要下杀手,取了田伯光的性命。” “他们怎么会……?”岳灵珊张了张樱桃小嘴,说不出话来。 在她看来,仪琳师妹与萧月生根本就是八丈竿子打不到一起的,一个在福州,一个在恒山,隔着那么远,地位身份皆相差太多,实是风马牛不相及,结果,竟然是义兄妹,实在太过让人意外了。 见小师妹满腹疑问,令狐冲耐心的解释:“好像是仪琳师妹曾救过萧先生地性命,故二人结为兄妹,……萧先生此人看似冷淡,却极为霸道,田伯光惹到了仪琳师妹,实在是不走运得很!” “这个淫贼,死有余辜,也算他命该如此!”劳德诺哼了一声,他这个老好人都这般气愤,显然田伯光实是天怒人怨。 “大师兄,田伯光这个淫贼极是狡猾,人们数次围剿,皆被他机警的逃脱,萧先生能得手吗?”高明根问道。 他有些担心,万一将田伯光地下落告与萧月生,却仍不能杀死他,最后定会找上华山派来报仇,如今,师父与师娘皆没在山上,若是田伯光前来,怕是很难抵抗,实在糟糕得很。 令狐冲想了想,点头道:“萧先生的武功高明得很。田伯光若真的遇到了他,怕是凶多吉少!” “如此甚好!”高明根大舒了口气,笑道:“大师兄,师父与师娘皆下了山,就等你拿主意,萧先生让我帮忙查田伯光的下落,我已经答应,……咱们是否要真的帮忙?” 见令狐冲望向自己。高明根摇头叹道:“那日在谪仙楼喝酒,萧先生酒量大得很,把我灌醉了,结果。将此事稀里糊涂的应承了下来,又不能反悔,唉……,真是喝酒误事!” “既已答应下来,又有什么可说的?!”令狐冲没好气的瞪他一眼,哼了一声。 对于田伯光地可怕,没人比令狐冲体会更深,这些师弟们遇到了田伯光,绝对是凶多吉少。 “万一……”劳德诺忙道。 “嗯,我不能下山。你们下去,我又不放心……”令狐冲沉吟,半晌之后,抬头道:“二师弟,你与五师弟去长安城看看,其余地人,便在山上老实的呆着罢!” “大师兄。我们也想去会一会田伯光那厮!”六师弟陆大有在一旁嘻嘻笑道。 “胡闹!”令狐冲顿时沉下了脸,仿佛天气骤变,剑眉竖了起来,颇是吓人。 陆大有他们从未见到大师兄这般模样,他一直都是笑呵呵的。没有一点儿大师兄的架子。 “大师兄……”陆大有嗫嚅一声。 令狐冲斜睨了他一眼,又瞥了一瞥众人,哼道:“田伯光心狠手辣,对于咱们五岳剑派,根本没有一丝的敬畏之意,否则。也不会到长安城做案,……难道,他还不敢杀你们么?!” “二师弟行事稳重,倒可放心,你们一个也不准下山!”令狐冲沉声说道,气派威严。 华山派的门规极严,对于师兄地话不能有违,他们无奈的称了一声是,灰溜溜地下了思过崖。 岳灵珊嘟着嫩红的樱唇,暗自气恼,不看大师兄,跟着众人一起下了思过崖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劳德诺与高明根一起下山,动了长安城的地头蛇们,但田伯光却像是从未到过长安城一般,丝毫没有消息。 萧月生一步不出客栈,一直呆在自己地雅院中,静心练功,对于他而言,田伯光已经是一个死人,只要寻到他地踪迹,下手除了他便可,不值得他多费心思。 这一阵子,面临着九转易筋诀突破之机,他竭力安静心神,合于天人之道,不让自己的心浮躁,免得走火入魔。 九转易筋诀威力太强,对于心境的要求更为严格,第一层时,只要动作到位,心法循行,一般不会出太大的差错,但到了第二层,便已经不 的武功,对心境地要求便开始严格起来。 到了第三层,更是需要一颗无为有为之心,寻常人,根本无法循到脉络,即使知道心法,也无法修习。 少林寺的易筋经,虽然威力宏大,但数百年来,能够修至大成的,却是寥寥无己,关键便是心境之艰难。 九转易筋诀与易筋经有异曲同工之妙,威力更为强大,但对于心境的要求,也随之而更为艰难玄妙,非是外人能够得悉。 转眼之间,五日过去。 这一日清晨,他结束了九转易筋诀的修炼,出了客栈地雅院,来到了谪仙楼。 高明根也等在这里,与劳德诺坐在一起,远远看到萧月生上楼,忙伸手招了招。 萧月生走到他们桌前,抱拳一礼,坐了下来,温声问道:“高兄弟,劳兄,是否有消息了?” 高明根苦笑一声,摇了摇头:“没有,好像真的没在城里。” 劳德诺抱拳一礼,开口说道:“萧少侠,依我推算,怕是他已经离开了长安城,看来,是怕我师父与师娘亲自出手吧。” 萧月生瞥了他一眼,对于这个劳德诺,他心中讨厌,但他城府极深,丝毫没有表现出来,淡淡点头:“既然你们找不出来,那便应该已经离开了长安城。” “这厮委实太过狡猾!”高明根恨恨骂道。 萧月生想了想,接过高明根递上来的大碗酒,端碗喝了一大口,说道:“既然他不在。我也不想在此久留,要去你们华山一遭,见一见令狐兄弟。” “见大师兄啊?”劳德诺微一迟疑,道:“可是大师兄如今受罚面壁,怕是不能见外人的。” “嗯——?”萧月生微一皱眉。 劳德诺心中一凛,忙解释道:“思过崖是咱们华山派的禁地,即使是弟子们也不能轻易靠近,外人更是不允许进入的。” “唔。原来如此。”萧月生点点头,不置可否,随即岔开话题,说起了近些年来的一些武林秩事。 他再一次泛起了无力感。即使自己武功高明,却仍如聋子瞎子一般无用,心中再次升起成立帮派之念。 人多力量大,即使那些武功低微之人,有时地作用,甚至比一个武功高手更大。 只是如今九转易筋诀进阶的关键,他不能分心,只能推后再说,况且,成立一个帮派也非容易之事。所耗心力极大,费时费力,也多了太多的牵挂,令他颇感矛盾。 损之又损,方能成就大道,牵挂太多,纷扰太多。对于进军大道之途有害无益。 吃过了早膳,萧月生离开谪仙楼,回到了客栈中,交待了客栈的掌柜两句,告诉他不能断了自己坐骑地粮草。然后直接施展缩地成寸,前往华山而去。 他脚程极快,太阳刚到了正中,他已是到达了华山。 对于华山地地形,他已经打探清楚,是在与高明根喝酒的过程中所得知。将他的一些零零碎碎的话凑到一起,便弄得清清楚楚。 他身形如电,华山之险在他脚下却如履平地,由山脚下至思过崖,仅是一盏茶的功夫。 远远的,便看到了令狐冲。 令狐冲身边,还有一个人,身穿锦衣,两人正端碗喝酒。 萧月生精神一震,嘴角泛起淡淡地笑意,暗自念了一句“踏破铁鞋无覓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”, 这个与令狐冲喝酒之人,却正是他正在苦苦寻找地田伯光! “令狐兄弟,此酒如何?!”田伯光端着大碗,呵呵笑道,酒气飘散,萧月生能够闻到风中传来的酒香,果然是好酒。 令狐冲将一大碗喝尽,翘起大拇指:“天下名酒,世所罕有!” 田伯光也将大碗一饮而尽,笑道:“我曾听人言道,天下名酒,北为汾酒,南为绍酒……” 萧月生身形一闪,蓦然出现在两人身边,淡淡笑道:“不错,果然是好酒!” 两人一惊,令狐冲手按长剑,田伯光则身形一飘,退后五尺,长刀已然出鞘,转身望向萧月生。 “萧先生!”令狐冲大喜过望。 “是你!”田伯光则脸色大变,身形一晃,转身便要逃走。 萧月生身形一闪,出现在他跟前,淡淡说道:“怎么,老朋友见面,不打个招呼便匆匆而去?!” “姓萧的,老子打不过你,还跑不过么?!”说罢,田伯光身形一折,便往右侧飘去,宛如一阵风般绝尘而去。 萧月生嗤的一声冷笑,身形一晃,消失于原地,令狐冲眼中所见,他身形一晃一闪,若隐若现,仅是闪了三次,已然出了三十几丈,挡在了田伯光身前。 田伯光怪叫一声,身形尚在空中,便往侧方一折,转得灵动自如,其轻功之绝,让令狐冲不由暗自喝彩。 “记得,下辈子莫要再做淫贼了!”萧月生沉声一喝,身形再闪,蓦地出现在田伯光身前,右掌一拍,飘飘如落叶,却似缓实急,正拍中田伯光的背心。 一掌印在他背心,田伯光顿时化为一道落鸢,飘然坠落,落在萧月生身前一丈远处,“砰”的一声摔下,随即一动不动。 萧月生扫了一眼,身形一晃,出现在令狐冲身前。 令狐冲按捺住心中惊异,故意对萧月生如此高绝武功视如平常,开口问道:“萧先生,田伯光他……?” “已经没命了!”萧月生淡淡说道,扫了一眼两大坛酒,摇头笑道:“这个家伙,倒是甚会享受。” “他已经死了?”令狐冲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,一动不动的田伯光,转身望向萧月生。 月生轻描淡写的点头,打量着酒坛,看了一会儿,抬起头,见令狐冲正怔怔瞧着自己,不由微皱眉头,说道:“怎么,是可惜了这么个人物?” “萧先生说哪里的话!”令狐冲忙摆手,摇头苦笑道:“我只是心生感慨,田伯光此人轻功高绝,武林中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,围追堵截,仍令他逍遥自在,却这般容易便被萧先生所杀。” “他若是不惹仪琳,我怕还腾不出手来杀他,他偏偏不长眼!”萧月生淡淡一哼,脸上紫气一闪而过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40章 拜师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06:06 本章字数:8640 狐冲看了看远处的田伯光,原本的田伯光,何等的意今却一动不动,生死不知。 令狐冲虽知他罪有应得,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兔死狐悲的悯然之意,想田伯光仗着轻功绝顶,兼之机灵敏锐,纵横一世,最终仍死于非命,实是可悲而可叹。 萧月生坐在大青石头上,端起大碗,凑至唇边,喝了一大口,抬眼问令狐冲:“田伯光为何要请你喝酒?” “我也不知,”令狐冲摇头,苦笑道:“他挑着这两坛酒,忽然上来,还未说清楚,萧兄你便过来了。” 他将萧先生改为萧兄,已是有了亲近之意,却是因为仪琳之事,大丈夫快意恩仇,确实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。 “这几日,贵派的劳兄与高兄弟一直在寻他,没想到,却是躲到了这里。”萧月生喝着美酒,一边摇头说道。 令狐冲点头,他知道此事。 “岳掌门不在吧?”萧月生喝了一口酒,抬眼问道。 “师父他们还没回来。”令狐冲点头。 萧月生大碗一饮而尽,摇头叹道:“若是他恶念一起,到你们华山这里来作案,怕是无人能够阻止吧?” 令狐冲脸色一变,阴晴不定,半晌之后,苦笑着点头:“若是真的如此,实在可怕。” 两人不再说话,低头喝酒,这两大坛酒,皆是谪仙楼最好的汾酒,色泽如琥珀。香气逼人,奇贵无比。寻常人难以得尝。 他们皆是好酒之人,碰到如此难得地美酒。自是开怀畅饮,你一碗我一碗,不知不觉较起了酒量。 很快,这两大坛酒便已告罄。令狐冲脸颊通红。宛如涂了胭脂。双眼微眯。目光朦胧,口齿倒还清楚。 他摇了摇头。竭力看清眼前,顿了顿,问道:“萧兄过来。难道已经知道田伯光跑到此处了?” “那倒没有。”萧月生摇头,倒过大碗。在令狐冲眼前晃了晃。光溜溜的碗底,一滴不存。他收回碗,笑道:“说来也巧。我只是听高兄弟说。你被岳先生罚到了思过崖。便来探望一下。陪你聊聊天,聊解寂寞罢了。” “萧兄地一番美意。在下心领了。”令狐冲呵呵笑道,被山风吹一阵子,原本清醒的神志渐渐模糊。身子微微晃。已然有些醉了 看他如此。萧月生也不再说,放下大碗。将令狐冲扶到青石上躺下,然后,他盘膝坐到青石上。静心练功。 须臾之间。他脸上氤氲紫气一闪。顿时酒香扑鼻,醇香袅袅,随着山风渐渐消散。 天雷诀霸道无比。内力过处。丝毫容不得一丝异样。酒入腹中。与天雷诀地真气一触,直接被逼出体外。难以存留。 酒气被逼出,他的脸庞顿时变得温润透明,仿佛白玉,只是这般异像甚少出现,外人难以得见。 萧月生蓦的睁开双眼,转身望向山洞的方向,似有所觉,仿佛那里有什么人,但他看了半晌,却微微一笑,转过头去,不再理会。 盘膝坐在青石上,看了一眼令狐冲,见他酣然入睡,丝毫没有醒过来地迹象,便双手掐诀,双眼微阖,进入定境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当他睁开双眼,放开双手时,已然是傍晚时分,夕阳西沉,漫天彩霞,绚烂多姿,照在他身上,他仿佛变成了金黄之人。 他醒过来,却非是因为天色不早,而是觉了动静,看到了山路上地人影。 那道人影极是苗条,迈步之间,婀娜多姿,煞是动人,萧月生注目一看,却是熟悉之人,竟是令狐冲地小师妹岳灵珊。 他粗重地眉头微微一皱,想要躲开,却又停住,忽然省悟,自己为何要躲着她?! 他端坐石上,静静看着岳灵珊一溜小跑儿的跑上山崖。 隔了一段儿距离,岳灵珊地脚步忽然放缓,面色迟疑,她觉这里竟有外人,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思过崖可是华山派的禁地,外人不能过来的。 随着靠近,她看清了萧月生地脸,见到是他,心下更是奇怪,不明白他怎么不呆在长安城,不是在找田伯光吗,怎么找到了这里?! 她一转眼,便看到大师兄正躺在大青石上,又看到了卧倒地上的田伯光,心下好奇不已,不知道生了什么事。 岳灵珊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地夹祅,在夕阳地照耀下,明媚娇艳,宛如初绽的玫瑰般秀丽动人。 她走到近前,娇声问道:“萧……萧先生,你怎么来了?” “我来探望一下令狐兄弟。”萧月生淡淡说道,瞥了她两眼,心下微微一笑,果然是个美人儿,怪不得让令狐冲陷入情网。 “大师兄他怎么了?”岳灵珊忙问道,急步走到令 旁,低头之际,瞥了萧月生一眼,颇有几分警惕之意 一靠近令狐冲,她便闻到了浓郁地酒气,顿时一哼,皱了皱秀挺的鼻了:“又喝酒了!” 她看到了旁边的酒坛与大碗,登时不依,娇哼道:“定是你拿酒过来,将大师兄灌醉了!” 萧月生摇摇头:“我也是适逢其会,……这两坛酒是田伯光那厮挑上山来地。” “这个是田伯光那淫贼?”岳灵珊转身指了指田伯光地尸,娇哼一声:“怎么跑到这儿来了?!” 二师兄劳德诺与五师兄高明根已经下了山,前去追踪田伯光,没想到,竟出现在这里。 “声东击西,怕是心怀不轨吧。”萧月生淡淡说道。 岳灵珊不由一惊。再次看了田伯光一眼,摇摇头:“是你危言耸听,他干嘛要找我们?!” “这就得问田伯光自己了!”萧月生笑了笑。 如此这般平和地说话,尚属次,让岳灵珊对他地恶感减少了不少,她问道:“他怎么躺在那里不动,怎么了?” “已经死了。”萧月生回答得轻描淡写。 “啊?死了?!”岳灵珊惊叫一声,捂住樱桃小嘴,明眸透出惊诧之色。 萧月生点点头:“他运气不佳。恰巧遇到了我。” “是你杀了他?!”岳灵珊睁大了明眸。 萧月生点头,神色不动,似乎毫不为异,却被岳灵珊看得有些不自在。皱了皱粗重地眉毛:“怎么了?” “真的是你杀了田伯光?!”岳灵珊语气加重。 “难道杀人还是什么光彩之事?”萧月生苦笑了一声。 岳灵珊看了他几眼,摇了摇头,心中暗自思忖,没想到。这个萧一寒果然如大师兄所说,厉害得紧,田伯光地淫贼据说极为滑溜,武林中欲杀之而后快的人数不胜数。却皆拿他没有办法,今天,竟栽在了华山。实在大快人心。 有了此事。岳灵珊待他更好了一些。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他平日的生活,心中实在好奇。不知他为何年纪轻轻,竟有如此武功,难不成有何秘诀?! “小师妹,你快些回去吧,师父与师娘回来了!”山下忽然传来一阵大声呼唤声,随即便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青年跑了上来,正是她的六师兄陆大有。 他跑到山崖上,看到萧月生在此,不由一愣,抱拳道:“萧先生原来也来了……” 萧月生冲他点点头,没有多说。 “爹爹与娘怎么这么早回来了?!”岳灵珊马上跳下大青石,急忙问陆大有。 “好像是师父办的事情很顺利。”陆大有不时地瞥一眼那边田伯光的尸,心不在焉的回答。 “那我得赶紧回去!”岳灵珊忙道,转身对萧月生说道:“萧先生,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大师兄,莫让他受凉。” 萧月生点点头,对于小女儿的情怀,能够理解。 于是,岳灵珊拉了一把陆大有,飞快地跑了下去,免得让爹爹与娘知道自己偷跑上来,难免取笑一番,怪不好意思的。 她与陆大有施展轻功,在山路上疾行,陆大有忽然开口问道:“小师妹,萧先生为何出现在这里?……还有,那个躺着人是哪个?” “他便是田伯光那个淫贼!”岳灵珊一边往下赶,一边回答。 “田伯光?!” “嗯,已经被萧先生杀了!”岳灵珊点头。 陆大有身形一停,忙又跟上,大声问道:“萧先生已经将田伯光那淫贼杀死了?!” “正是,”岳灵珊点点头,随即一歪眼,斜视他一眼,娇声哼道:“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!” “那可是田伯光啊!”陆大有大是赞叹的说道,忙又说道:“二师兄与五师兄还在长安城找人呢,怕是不知道田伯光已经跑到这里来了,又被萧先生给杀了!” 灵珊点头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两人很快下了思过崖,来到了华山内地正气堂。 岳灵珊跑了进去,拉着宁中则的胳膊,腻声撒娇,过了一会儿,才觉到这里多了一人,这个人她也见过。 “爹爹,他怎么来了?!”岳灵珊极是好奇。 “平之如今已经拜在咱们华山门下,算是你的同门了!”宁中则笑眯眯的说道。 宁中则虽然已经四十余岁,望上去却如三十许人,容颜美丽,眉宇之间英气飒爽。 “他——?!”岳灵珊惊讶之极。 “珊儿,怎么了?!”岳不群轻袍缓带,右手摇着折扇,望上去宛如白玉书生,实不像一派掌门,微皱眉头,望向岳灵珊。 “噢,没什么。”岳灵珊将嘴边地话咽了下去,没有说出来。 拜见师姐。”林平之上前参见。 林平之仍穿着一身锦衣,面如冠玉。俊美如子都,双眼顾盼之间,宛如寒星,正气堂中,论及相貌,当属第一,比之岳不群更胜一筹。 “师姐?”岳灵珊一愣,随即喜上眉梢。格格娇笑一声,道:“我如今也是师姐了!” “珊儿。不要胡闹,日后你不可欺负平之!”宁中则笑着将她拉过来。嘱咐道。 “嘻嘻。当然喽!”岳灵珊仍沉浸在做师姐地兴奋之中。 “珊儿,你二师兄与五师兄呢?”岳不群问她。 “爹,你不知道吗?”岳灵珊望了望几位师兄。颇是惊诧的问。 “我们刚回来。他们怎么了?”宁中则问道。 “田伯光那淫贼在长安城做了案子,二师兄与五师兄去长安找他了!”岳灵珊道。 “田伯光?!”岳不群地脸色沉了下来,田伯光竟敢在长安城做案,显然不将华山派放在眼中! “不过。如今。那田伯光已经死了!”陆大有在一旁插话道。 “怎么回事?”岳不群望向陆大有,他嫌女儿说话太过啰嗦。轻声哼道:“大有,你说!” “我也是听小师妹说地。”陆大有瞧了一眼岳灵珊,挠挠头。嘿嘿说道。 岳灵珊得意的一扬头。 “珊儿,快说罢!”宁中则笑眯眯地催道。 岳灵珊这才娇声将事情的原委说出,她所知有限。也语焉不详。但众人仍知道。田伯光已经被萧月生所杀。 “萧镖头也来了吗?”林平之听了,不由惊呼一声。 见众人皆望向自己。林平之忙道:“师父,萧镖头原本是我家镖局的镖头,武功高强,若不是他,我们怕是早已经被木高峰害死了!” “木高峰是谁呀?”岳灵珊好奇地问。 “塞北明驼木高峰?”岳不群缓缓问道。 “就是他!”林平之慢慢点头,俊脸上神情沉凝,一双寒星般地眸子闪着寒光,显然记起了当初所受地折辱。 岳不群对众弟子解释道:“此人虽是人品奇差,武功却不差,横行于塞北,甚少踏入中原。” “那他也被萧先生杀了吗?”岳灵珊水莹莹地明眸望向林平之。 平之点头。 “没想到,木高峰竟是被这位萧先生所杀!”岳不群缓缓摇头,颇是感慨,他与木高峰虽然算不上熟悉,却也并不陌生,也交过手,确实是一个劲敌。 “萧镖头将我们救出,护送我们到我外公家之后才离开。”林平之说道,对于萧月生,他内心深处透着崇拜与感激。 “这位萧先生看来手辣得很!”四师兄施戴子忽然说道。 林平之一怔,随即心中微怒,容不得别人这般评论萧镖头,只是他是自己的四师兄,却又不能当面顶撞。 他摇头,轻叹了口气,道:“师父,木高峰此人实在该死,为了辟邪剑谱,无所不用其极,弟子与爹爹期间所受折磨,实不足为外人道!” 看到林平之眼睛欲要喷火地模样,众人心中大生恻隐之心,想必他定是受了不少地折磨。 “不过,他杀了田伯光,却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!”宁中则笑着说道,岔开话题。 岳灵珊忙点头:“是啊,娘,这个田伯光可是狡猾得很,将二师兄与五师兄引到了长安,他却跑到了思过崖,想必是杀大师兄呢!” “可能是他恨大师兄当初坏他好事!”陆大有嘻嘻说道。 “坏他好事?!”岳灵珊睁着明亮地眸子,满是好奇。 “大师兄不是救了恒山派的仪琳师妹吗?”陆大有笑道。 “哦——”岳灵珊点头,却仍有些懵懂。 “大有,别说些有的没地!”岳不群淡淡责备了一句。 陆大有吐了吐舌头,不敢再说话,众人皆是面露微笑,只有岳灵珊眨着明眸,不明所以。 “恒山派的仪琳小师父与萧镖头是结义兄妹。”听到恒山派仪琳,林平之精神一振,说道。 岳灵珊不由又是一诧,便要开口问,只觉得这个萧一寒实在让人猜不透,净做一些出人意料之事。 林平之不等她问,便开口道:“当初萧镖头受了伤,是仪琳小师父救了他,然后二人结拜为兄妹,后来田伯光惹到了仪琳小师父,依萧镖头地性子,定会追杀田伯光的!” “哦——,怪不得呢!”众人皆是恍然。 “这位萧先生如此厉害,林总镖头为何不向他求救?”岳不群开口问道。 林平之叹了口气,摇摇头:“萧镖头已经救过多次爹爹的性命,爹爹不想再连累他。” 网友上传章节 第41章 论剑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06:06 本章字数:8018 人在正气堂中议论纷纷,萧月生并不知晓,仍坐在青功,脸上紫气氤氲,内力浩浩荡荡,宛如长江大河,奔腾不休。 山风徐徐而至,仰躺在青石上的令狐冲头被吹得飘动不已,但到了他身边,却绕道而走,他的丝一动不动。 他内力结成紫丹,雄浑之极,如今所为,仅是走精纯一路,需得将紫丹凝成金丹,方是登入大道,其过程之艰难,比之九转易筋诀的进阶更难上几分。 故他如今练功,成效已非以前的突飞猛进,一日千时,看上去,仿佛停滞不前,对于寻常人而言,便少了许多的动力。 他心志坚毅,只是默默的苦练,不仅不懈怠,反而更勤奋几分,不以为异。 天上的太阳看似缓慢,却总是不停的移动,人们一眨眼之间,再去观看,便会觉到其速度,这犹如他练功的情形,他常以此自勉。 不过,他天上的太阳确实如此,当他醒过来时,天色已经放黑,令狐冲眼皮跳动,慢慢睁开了眼,看了看四周,又看了看天色,坐起身来,摇头苦笑,道:“萧兄的酒量,在下佩服!” 萧月生笑了笑,道:“令狐兄弟,你师父与师娘回来了。” “师父与师娘终于回来了?!” 令狐冲忙用手干擦了擦脸,转头看向山崖之下正气堂的方向,吁了口气:“他们回来,我也就放心了!” 这一次田伯光过来。令狐冲如今想来,后怕不已,若不是萧一寒忽然出现,将田伯光杀死,自己武功不济,敌不过田伯光,若是他生出恶念,自己却无力阻止,想都不敢想。还不如死了算了! 想到此,他忽然生出对武功的强烈渴望。 “萧兄,你武功高明,咱们切磋一下吧?”他笑道。 “天色不早。还是等明日吧。”萧月生抬头看看天空,笑道。 “明日萧兄还来这里吗?”令狐冲颇是意外。 萧月生点点头:“田伯光已经授,我便没什么大事,便留在这儿陪令狐兄弟几天罢!” “哈哈。如此甚好!”令狐冲大喜过望。 晚上地饭菜,由他的六师弟陆大有送了过来,饭菜是两人份,并多炒了几个菜。显然是知道萧月生并未离开,特意所送。 “六师弟,师父与师娘好吗?”令狐冲问。 陆大有点头。笑道:“大师兄放心。这一遭很顺利。只是,又收了一位小师弟。待大师兄下了崖,便让小师弟进咱们华山。” “小师弟?”令狐冲好奇的问。 陆大有笑嘻嘻的道:“嗯,正是,这位林师弟可是俊美得很,一点儿也不逊于师父!” “林师弟?”萧月生忽然插进话来,粗重的眉头微微一挑,问陆大有道:“不知这位林师弟尊姓大名?” “林师弟名为平之,萧先生应该认得吧?”陆大有笑道。 “是林少镖头?”萧月生颇是惊讶,摇头笑道:“他为何拜入了华山派门下?” “听师父说,他与师娘偶尔在长安城附近救了林师弟一家子,然后他死活要拜入师父门下。”陆大有说道。 “唔……,原来如此。”萧月生点点头,稍一思忖,便不再多说。 过了半晌,他说道:“陆兄弟,你帮忙捎个口信,请林少镖头有暇时过来一趟。” “没问题,包在我身上!”陆大有拍着胸脯点头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听到陆大有稍来的口信,林平之在第二天清晨赶到了思过崖。 思过崖上,萧月生身着一袭青衫,盘膝坐在大青石上,面对着朝阳,打坐练气。 他脸上紫气氤氲,若隐若现,不甚明显,却显得温润如玉,皮肤之下,仿佛有光华在缓缓流转,宝相庄严,令人肃然起敬。 令狐冲则在不远处练剑,一套养吾剑虽然缓慢,却气势凛然,明媚的阳光下,剑光闪烁,寒气森森。 林平之一口气冲上了思过崖,手上提着的两只酒坛仿佛重若千斤,他气喘吁吁,额头布满了汗珠,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,忙平心静气,放缓脚步。 他放轻脚步,走到大青石跟前,轻轻放下酒坛,将呼吸调细,生怕惊扰了萧月生地练功,仿佛回到了在福州城的日子,眼前不由一酸,对萧月生顿时生出亲切之意。 他知道萧月生喜欢喝酒,听了陆大有捎来的口信,先是下了一次山,在山脚下买了最好的两坛酒,直接提了过来。 萧月生蓦地睁眼,双目紫气一闪而逝,林平之不由的心中一凛,忙挺直了 “少镖头,你来了。”萧月生双手放开指诀,淡淡微笑。 林平之抱拳行礼,恭声说道:“萧镖头,没想到你在这儿。” “我与令狐兄弟有旧,顺便过来看看。”萧月生指指身前,微微笑道,语气温和:“没想到,一阵子没见,少镖头竟能拜到华山派的门下,实是可喜可贺!” 林平之坐了下来,俊美地脸上露出笑容:“是啊,没想到老天爷开眼,让我碰到了师父与师娘。” 萧月生看他笑容开怀,暗自摇头,叹了口气,道:“关于辟邪剑谱,外面是否平息下来了?” 林平之摇头,气愤的哼了一声:“我与外公他们躲在长安城外地一座庄子里,没想到,竟还是有人找了上来!……若不是师父与师娘经过那里,出手解救,怕是已经见了阎罗王了!” “嗯。确实挺巧地!”萧月生点点头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 “萧镖头。你是说师父……?”林平之一愣,随即摇头。用力摇头。道:“不会。绝不会地。” “但愿如此罢。”萧月生点头。微微一笑。不再多说。 “师父人称君子剑。岂会贪图……。”林平之看他如此模样,便想说服他。道:“萧镖头。你过于小心了!” 萧月生侧头看了一眼那边地令狐冲,嘴上说道:“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。小心一些,总是没错地。” “嗯。我会小心地。 萧月生想了想。忽然声音放低。嘴皮微动。声音却仅在林平之耳边响起。道:“每年我会悄悄过来探望你一次。若是有什么事情,须得忍耐,待我过来之后再说。万不可冲动!……可记住了?!” 林平之心中感激。用力点头:“萧镖头放心,我记下了!” “嗯。如此便好,”萧月生温和说道,又叮嘱了几句:“华山派乃是五岳剑派之一。你能拜到其中。也算是难得的机缘。用心练功。但不可急于求成。” 见林平之有些不解地望着自己,萧月生摇头叹道:“你地资质算不得上乘。怕是比不上师兄们。” 林平之不由一呆。听到这样地评断。怕是谁也不会高兴。何况是雄心勃勃,想要武功高强过人地他? “华山派地剑法。仍是繁复了一些。你若是循序渐进地练习,练到顶。也只是个寻常地高手罢了。”萧月生似是没有看到他地脸色。继续说道。 “我地那三招剑法,却是需得用心练习。若是练得好了,倒有可能侪身高手之列。” “但毕竟你已算入了华山地门墙,不能光明正大地练别派剑法。须得偷偷地练习。” “即使岳掌门如我所猜。你也不必生气,人之常情罢了。若非我武功路数殊异。怕是也难免起觊之念。” “我地话,你可曾听进去了?!” “是,萧镖头。我明白了。”林平之忙用力点头。 “那好。我言尽于此。以后的路,需得你慢慢走了。”萧月生点点头。一摆手,道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 林平之恭敬一礼,对于萧月生地嘱咐,令他感受到了一股兄长般地关切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令狐冲一直在练着养吾剑,专心致志,没有去偷听萧月生他们说话,他一向光明正大,不屑于偷听。 见林平之遥遥一礼,然后离开,他收了剑,来到萧月生跟前,笑道:“萧兄,咱们切磋一下,如何?” 萧月生起身,拿起膝上地寒霜剑,身形飘起,缓缓落至令狐冲跟前,点头笑道:“在下也颇是手痒了!” 见到他如此轻功,令狐冲心中凛然,不由苦笑着摇头:“我倒是有些自不量力了!” “何必计较那么多,来,咱们比划两下!”萧月生一摆手,寒霜剑缓缓出鞘,在阳光之下,宛如一泓清泉在剑身上流动。 “好,请——!”令狐冲英气勃,大喝一声:“看剑!” 他自是知晓自己地武功比不过对方,但与高手对招,却是受益无穷,不能错过。 剑光一闪,一招仙人指路,然后手腕一压,直削向萧月生地眉心,干净利落,神气完足。 萧月生暗自点头,无论做什么事情,总有些人特别有天赋,好似前世便是做这个地,所以极易上手。 对于剑术一道,令狐冲便是天赋过人,同样地一招剑法,在他手上使出,便韵味十足,与别人自是不同,这一招简单地清风拂面,在他使来,却已颇具威力。 “小心了!”萧 喝一声,剑光一亮,快如闪电,又如匹练般划过空中冲的肩头。 令狐冲扭身躲避,却不防萧月生寒霜剑陡的变快,超出他所料,想要再变招,已是不及,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削向自己肩膀。 剑尖掠过肩头,他感觉到了一丝寒意。知道对方是故意留手,若是真正交手。自己地胳膊已经被卸下来了! 令狐冲心中苦笑,虽知自己不是对手,却不想竟走不过一招,委实太过打击人了一些! 他心中沮丧之念一起便灭,强抑心神。再次出剑,剑尖一颤,化出一团剑花,嗤然作响。罩向萧月生中。 这一招亦是神气完足,威力不凡。萧月生摇头轻笑:“第二剑!” 说罢,剑光如电,比刚才地一剑更快,剑光眩目。令狐冲竟有眯眼地冲动,却只能强自压抑。否则,无异于自取灭亡。 他招式尚在半途。却只能停住,喉咙上已经被剑尖指着。能感受到剑尖传来的森冷,不由地生出一层鸡皮疙瘩。 “你地剑太慢了!”萧月生将寒霜剑收回,归鞘。摇了摇头。 令狐冲也摇头,苦笑道:“是你地剑太快!” 萧月生点点头。走到青石旁坐下,交一坛酒拿起,扔向令狐冲。说道:“我这半生。只练三招剑法。务求令其最快。” “三招?!”令狐冲伸手稳稳接过酒坛,拍开封泥。痛饮了一口,脸上神色讶异,这是他前所未闻。 “刺、削、撩,如此三剑,已经足矣,”萧月生也拿起一坛酒,拍开封泥,痛饮一口,一抹嘴角,豪气纵横,道:“天下武功,无坚不摧,唯快不破,这一理论,令狐兄弟是否听说过?” “无坚不摧,唯快不破……”令狐冲喃喃自语,摇了摇头,脸上若有所思,他对于剑法一途,极有悟性,萧月生这一句,他乍闻之下,灵光闪烁,若有所悟。 萧月生淡淡看着他,心中摇头,暗自一笑。 唯快不破,仅是理念上可行,但人体却是有极限地,要想练得快,却是比剑法更难,他的剑如此之快,却是得益于九转易筋诀地神妙无方,不断的扩展他身体地潜力,即使不用内力,出剑之快,也是当世少有。 但若是寻常人,想要将剑练快,所付出的艰辛,实是无法计数,却是比练剑法苦得多。 “令狐兄弟,你大可不必走这条路。”萧月生温声说道。 令狐冲抬起头,目光仍旧朦朦胧胧,陷入思绪,无法自拔,半晌之后,方才反应过来:“噢,你说什么?” 萧月生吁了口气,转头望向山崖之下,叹了口气,道:“在下乃是孤儿,父母早亡,幸得林总镖头收留,方能不被饿死,……我父亲曾留下一本剑谱,却因为我资质一般,无法学得会,只能练一些简单地招式,威力却是全无!” 令狐冲听得津津有味,隐隐带着兴奋。 “后来某一天,我忽然有所领悟,既然自己剑法无法精妙,为何不单攻一剑,让这一剑挥出最大的威力?”萧月生嘴笑露出一丝笑意,这般说话时,脑海中确实出现了原本的记忆,是这具身体萧一寒的记忆,坚毅奋,看着令人敬佩。 “再后来,我觉,若是这一剑能够变得更快,威力自是更大,如此一来,我专注于一招剑法,务使其越来越快。” “这样大有效果,到如今,我也仅练成了三剑而已。”萧月生缓缓说道,却神情傲然。 “如此三剑,确实足矣!”令狐冲点头,慨然叹道。 只有亲自面对,方能体会出萧月生剑法地威力,外人看来,只是稍快一些,招式平平无奇。 萧月生微微一笑:“在下的天赋不高,只能用这个笨办法,但令狐兄弟却是天生地剑客,却是不必走这条路。” 令狐冲点点头,确实如此,再繁复的剑法,只要自己看上一眼,便能记个七七八八。 “好了,既然已经切磋了剑法,在下便要离开了。”萧月生放下酒坛,拍拍巴掌,将寒霜剑系到腰间。 “萧兄要走?”令狐冲忙道。 “我若再不走,难不成等岳掌门上来?”萧月生呵呵一笑,忽然指了指山壁,轻声道:“若有时间,不妨进去瞧瞧……” 他在入定练功之时,曾听到里面地动静,知道里面有人,且内功极为深厚,实是绝顶的高手。 在他想来,必是华山派地前辈隐居于此,若是令狐冲能够找到他,自然会受益无穷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42章 杀鸡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06:07 本章字数:10782 狐冲却没有听明白萧月生的话,以为山洞里藏着什么他离开之后,仔细搜索。 他的时间多得很,一个人呆在崖顶,无聊得紧,搜得极为耐心而细致,一寸一寸搜索,无果以后,便以剑柄轻轻敲击,终于觉了一处空荡之处,他大感过望,用力震开,进入到一个更大的山洞。 在这个山洞里,他有惊人的现,地上堆着几堆白骨,弄了一个火把,仔细观察,现石壁上是一些图案,细细一看,却是剑法。 他心中更惊,换了一只火把,认真的观摩,很快便看出,这些是五岳剑派的剑法,甚至华山派的剑法也在其中。 很多的剑法,超出各派的范畴,他心思灵动,头脑聪明,很快便想明白,这些乃是五岳剑派的前辈,壁上所刻剑法,乃是五岳剑派的剑法。 他也曾听说过,五岳剑派遭逢一次大劫,高手尽殒,很多剑法随着这些前辈的命殒而失传。 石壁上所刻的这些剑法,必是那些剑法无遗。 他大喜过望,这些剑法,精妙之处,更甚五岳剑派如今的剑法,以之制敌,实是游刃有余。 看到最后,他看到石壁上一些魔教长老所刻的破解之招,不由冒出冷汗,五岳剑派威力宏大的剑招,皆被他们破得一干二净。 华山派的精妙招式,也被破尽,他茫然若有所失,无法置信。甚至对华山派的剑法产生了怀疑与失望。 但到了后来,他忽然想起了萧月生所说之话,天下武功,无坚不摧,唯快不破。 一想起这句话,令狐冲脸上顿时露出喜悦之色,是啊,他们这些破解之招虽然精妙,但若功力不强。却是并无作用,若是出招没有自己地快,也是徒然! 想到此,他心中的疑惑顿时消散。信心复涌,更想刻苦练好剑法,在他想来,萧一寒与他年纪相仿。从小没有名师指点,只凭着自己的苦练,竟能成为如此高手,自己这个华山派的大弟子。实在汗颜! 石壁上的武功,他开始时,并不想练。想要禀明师父之后。听从师父的处置。 但他独自一人呆在山崖上。实在无聊,又不断想起与萧月生切磋的情形。心中羞愧之余,对于武功越的渴望,终于没能忍得住,开始习练壁上的剑法。 一旦沉浸入剑法之中,便忽略了外界之事,没有觉小师妹慢慢来得少了,据陆大有在上山时念叨,小师妹一直跟新来地小师弟林平之在一起。 令狐冲脑子里全是剑法,听陆大有这般说,也仅是淡淡一笑:“小师妹乍然有一个小师弟可以欺负,自然新奇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 陆大有无奈叹气,欲言又止,见大师兄蛮不在乎,又不能枉作小人,只能作罢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林平之这一阵子,过得极是心烦,烦恼之源,便是自己的师姐岳灵珊,她一直缠着自己。 岳灵珊长得秀美过人,实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,换作旁人,怕是巴不得有美人儿为伴。 但林平之如今一片雄心勃勃,想要成为绝顶地高手,让旁人不敢再来招惹,对辟邪剑法不敢生出非份之念。 练了这一阵子剑法,他终于明白,萧镖头的话一点儿也不错,华山派的剑法,确实难练得很,仅是一套最基础的入门剑法,他也练不好,看来资质确实一般得很,这令他极为沮丧。 况且,华山派规矩极大,讲究循序渐进,先需得练好了一套剑法,才能得授更高明地剑法,一套剑法没有练好,只能一直练着,直至练好了,才能往下练。 依自己的能耐,怕是自己练完华山派剑法,已经年纪一大把了,黄花菜都凉了! 于是,他便想起了萧月生所授的三招剑法。 这三招剑法,最合自己脾性,剑招并不难,且仅有三招,只是需要不停的苦练,让剑招越来越快。 他耐得住枯燥,却不够聪明,故这样地剑法,他最喜欢,恨不得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练这三招剑法。 只是,岳灵珊偏偏缠着他,他无法偷练剑法,实在烦恼得紧,至于其它,却没有想到。 况且,岳灵珊缠着他,也并非为别的,却是好奇萧月生,向他不停地打听萧月生地情形,往日地生活,好奇得不得了,他吃什么,平常做些什么,脾气如何。 开始时,林平之还能耐着性子解答,到了后来,该问的已经问完了,却仍旧翻天覆地地问那些,他实在心烦。 但她是师姐,华山派的门规极严,以下犯上,便是死罪,他实在无奈得很,只能晚上偷偷练剑,白天便双眼通红,练起华山派的入门剑法,更是不成章法,让岳灵珊好一通取笑。 对于萧月生,岳灵珊实在好奇得紧,万里独行田伯光竟被他杀了,武林中那么多高手都无法做到,却被年轻甚轻的他做到了,她岂能不好奇? 况且,他们见过两次,觉萧一寒此人实在让人猜不透,先是冷漠,拒人于千里之外,再次见到,却温和了许多,仿佛一阵春风,令人暖洋洋的舒服,如此多变古怪,更增她好奇之念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萧月生离开思过崖,本想去一见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,却最终改了主意,来到了华山脚下的一座不大的山庄之中。 这处不显眼的山庄乃是华山派地产业,武林中人多是知晓。皆不敢犯,且不说华山派乃五岳剑派之一,况且这里还是华山脚下。 这一日上午,阳光明媚灿烂,普照万物,太阳仅升了一段儿,未到半空,空气还清爽得很。 山庄的后院之中有一座花园,花园旁是一处空地。并不大,用来活动手脚却是足矣。 林震南一身锦衣,正在练功,金刀无敌王老爷子左手托着两个金胆转动不停。呛啷啷作响,右手提着金刀,在一旁观看。 林震南剑光霍霍,将身形笼罩其中。泼水不进,声势不凡,王老爷子在一旁却是一个劲儿的摇头,满脸的不以为然。 漫天剑光乍敛,林震南收剑而立,长吁一口气。胸口起伏。呼吸几口。转身望向王老爷子,笑道:“岳父。小婿的辟邪剑法如何?” 他头上白气袅袅,显然是运足了功力,双眼精光四射,精气神十足,颇有高手的架式。 成,不成。这辟邪剑法差得太远!”王老爷子摇头气的回答,丝毫不顾林震南脸上的尴尬之色。 “岳父。这已经是小婿使出浑身解数了!”林震南苦笑一声。 “这便是你林家地辟邪剑法?!”王老爷子停下左手的金胆,双眼一瞪。哼道:“若是你祖父使的是这手剑法,早被人收拾了,哪还会有你出生?!” “但我父亲所传,便是这套剑法啊!”林震南无奈的说道。 王老爷子皱了皱霜眉,摇头叹道:“这剑招嘛,马马虎虎,应该差不太多,但剑速实在太慢,比你祖父差得没谱!……仅得其形,未得其神啊!” “难不成有什么秘传心法,我没有得授?!”林震南喃喃自语,神情疑惑。 王老爷子曾经见过林震南的祖父林远图,亲身见识过辟邪剑法,故一眼看出,林震南地辟邪剑法仅得其形。 “定是如此了!”王老爷子虽然须眉皆白,耳力过人,长长一声叹道:“你外公地剑法,快得不像是人能使出来的,辟邪剑法的招式不足为奇,其精髓便是一个‘快’字!” 林震南点头:“小婿也曾父亲说过,但祖父临终之际,仍说并没有什么心法,苦练方是正途。” 两人正在说话,场中蓦然出现一道身影,一袭青衫,气度沉凝之中透出几分飘逸,正是萧月生。 “萧镖头!”林震南大喜,忙抱拳迎了上去。 萧月生一抱拳,温声说道:“见过总镖头,见过王老爷子。” “萧贤侄可终于来了!”王老爷子放下金刀,一抚白髯,哈哈笑道,极是豪迈。 萧月生摇摇头,苦笑一声:“我自华山而来,见到了少镖头,也听说了你们遇险之事,……小子照顾无方,实在惭愧!” “萧镖头切不可如此想!”林震南忙摆手,笑道:“若不是萧镖头,林某一家子早就不在,……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,有幸碰到了岳掌门仗义出手,也算是苦日子熬到头了,只要平儿安全,我倒无所谓!” “确实是天无绝人之路,苦尽甘来,可喜可贺”萧月生点点头。 三人走向旁边的石凳前,坐定,王老爷子招呼一声,一个青年跑过来,端上茶盏,却是他地孙子。 萧月生接过茶盏,轻呷了一口,转向王老爷子,道:“……老爷子,你们可是要一直在这里住着吗?” “寄人篱下,终非正途……”王老爷子捻着雪白地长髯,微微沉吟,摇头道:“只是如今世人皆在寻找辟邪剑谱,若是离开华山,怕是不得安宁……” 萧月生微一沉吟,抬头道:“若是老爷子与林总镖头厌倦了这般日子,在下倒想杀鸡儆猴,震慑一下那些人!” “这话如何说?”林震南忙问。 他原本是堂堂横跨十省的总镖头,如今却困于一隅,托庇于华山派,心中实是不甘。 王老爷子更是如此,他有金刀无敌之称,跺一跺脚,整个洛阳城颤三颤,如今寄人篱下,看人眼色,实是窝囊之极。 萧月生脸上紫气一闪即逝,淡淡说道:“在下大开杀戒。杀上一些人,让这些人不敢踏入府中一步。看有谁还敢觊觎辟邪剑谱!” 他说话语气虽然轻淡,话中之意却杀机盈野,令王老爷子不由一凛,偷偷看他一眼。 林震南神色迟疑,这些日子,他受够了窝囊气,早就恨不得杀遍那些贪心之辈。此时萧月生一提,不由地勾起了他的杀意。 只是,他又有些迟疑。万一有高手,能够胜得了萧镖头,那自己可是再难逃脱。 最终。他一咬牙,眼中闪过一道厉色。望向王老爷子,道:“岳父。这样地日子,我也受够了!……反正,伸头一刀。缩头也是一刀,平儿呆在华山派,也再也没有什么牵挂……” “你可想好了?!”王老爷子郑重问道,知道了女婿地心意。 “小婿心意已决!”林震南重重点头。转头望了一眼前面,脸上露出一抹怜惜,低声道:“我与萧镖头回洛阳。夫人那里。就烦劳岳父了……” “莫要胡说!”王老爷子一摆手。沉声道:“你且能出去。我这一把老骨头。早就活够了,岂能缩在这里?!” “岳父……”林震南忙道。 王老爷子一摆手。沉声道:“莫要劝我!……我王元霸纵横一生,临了岂能这么窝窝囊囊?!” “既如此,总镖头。便让王老爷子一起罢。”萧月生开口道,慢慢再饮了一口清茶。说道:“女眷们便留在这里,免得无法照顾得来。” “好,就这么办!”王老爷子重重一放茶盏,用力点头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听到姐夫与父亲要离开这里,回去洛阳,王伯奋与王仲强拼命劝阻,到了最后,甚至口不择言,说这般举动,无异于疯了,是自求速死! 萧一寒年纪轻轻,即使武功高明,又能高到哪里去,武林之中,高手无数,他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不成?! 即使他武功高明,但毕竟仅是一个人,双拳难敌四手,万一被人围攻,再有几个人趁火打劫,攻击他们,岂不是危险? 但王老爷子与林震南铁了心,无论他们说什么,皆听不进耳,无论如何,都要随着萧月生一同回洛阳,至于他们几个,却要留下来陪着女眷。 王伯奋与王仲强推辞了一番,终于答应下来,留在这里,王老爷子虽然点头,心中却是无奈的叹息,这兄弟二人,虽然继承了自己的武功,却难当大任,家门难免中落。 但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儿子,虽恨铁不成钢,却也不忍他们跟着自己送死。 三人一同启程,先行到了长安城,将萧月生地黑马骑上,然后径直返回洛阳城。 一路之上,没有什么波折,但萧月生却觉,自己似乎一夜之间扬名天下,因为田伯光地死讯传了出来。 万里独行田伯光,实是武林中一个独特地存在,身为一个**淫贼,却一直逍遥于世,让白道的高手们脸上极是无光。 对于田伯光,已经有数十次围剿,十几个高手们一齐出动,想要将他除去,毕竟这般一个淫贼活在世上,说不定哪天便欺到自己家人地身上。 只是田伯光轻功高绝,兼之机灵狡猾,竟都能安然脱身,成了近乎一个传奇般的存在。 这一次, 一个名不见传的青年所杀,令人拍手称快之余,也难惊,人们不禁想要知道这上少年高手究竟是谁。 武林中人,消息极为灵通,很快,萧月生地底细便被人们得知,不由更是惊异,原来,他仅是福威镖局的一个小小的镖师,竟能有这般本事,要杀田伯光,可不仅仅武功高明便成,需得能跑得过他。 福威镖局,人们不由想到了这一阵子传得沸沸扬扬的辟邪剑谱,难不成,辟邪剑谱竟是被他所得?否则,为何一个默默无闻地镖头,竟有这般高绝的武功?! 于是,人们将辟邪剑谱的热情转到了他的身上。 三人投宿客栈时,这些消息源源不绝地传入耳中,令萧月生听着不由苦笑,想不到,这些武林中人竟有这般想象力。 “萧镖头。又让你受连累了!”林震南颇是歉然。 萧月生一摆手,呵呵一笑,并不在乎,如今他紫丹已成,对于世人的武功,他实在没有什么可畏惧地,况且,他只要往观云岛上一缩,任由他们翻遍武林。也寻不到自己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晓行夜宿,这日傍晚,夕阳地余辉中,他们终于走进了洛阳城。 再见洛阳城。王老爷子有恍如隔世之感,站在自己地大宅子前,他默默打量,心中慨然。感慨万千。 “岳父,咱们进去吧。”林震南在一旁说道,他一脸疲色,看起来比王老爷子还要累。 三人之中。王老爷子筋骨强健,内功深厚,故不觉如何。萧月生则是年轻力壮。唯有林震南。内功不强,身体也算不上年轻。最感疲累。 “走,进去!”王老爷子收拾心情,上前扣了扣碗口大地铜环。 “老爷!”大门露出一道缝隙,里面探出一张中年人的脸,见到了王老爷子,惊喜地大叫,急忙把门打开,上前跪倒在地。 “富贵啊,起来罢。”王老爷子摆摆手,看了看拜倒的中年人,这是他贴身书童的儿子,憨厚老实,便让他在这里守门,是一份美差与闲差。 而这个富贵平时虽然收了不少的好处,却仍是一个忠仆,深知若没有王府,便没有自己,整个王宅,人都走光了,他偏偏留下来守着宅子,不肯离开。 “老爷,你可回来了!”富贵喜极而泣。 王老爷子一摆他肩膀,大声道:“好了,莫要作小儿女之态,快去将里面收拾一下,让萧镖头住下。” 富贵看了萧月生一眼,忙点头应是,一溜小跑儿钻了进去。 看着王宅渐有衰败之像,王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黯然,他人老了,最见不得如此凄凉地光景。 “老爷子,咱们住在一个院子吧。”萧月生说道,他虽然极为自信,但隔着太远,毕竟要多费些力气。 “对对,应该住在一起。”王老爷子点头。 三人在主院中住了下来,各占一处屋子,有王老爷子在,整个王宅便有了主心骨,宅子再次恢复了热闹,那些仆人们渐渐回来。 一连几日,皆是风平浪静,人们知道了王老爷子与林震南回来,身边跟着那个名扬天下的萧一寒。 因为三人行事张扬,每天早晨,早膳并不在家里吃,而是去洛阳城最大的酒楼——状元楼。 三人在状元楼吃过早膳,溜溜达达回到王宅,一路上,还要顺便逛一逛洛阳城。 洛阳城自古便是繁华之都,文人墨客来此怀古,感念盛唐之景,商人小贩自然是趋之若骛,如今,又因为辟邪剑谱的出现,洛阳城整个大街小巷,到处是腰间鼓鼓囊囊地武林中人,他们双眼精光闪烁,气质彪悍过人,恨不得生事一般。 这些人,看到萧月生三人,往往目光炯然,死死瞪着他们,却又投鼠忌器,萧月生如今名扬天下,能够杀死田伯光,自是非易与之辈,人们动手之前,都要思量一下自己的份量。 田伯光是难得的高手,这些人伸量一番,皆是不如,不敢轻易出手,只能任凭他们三人悠闲自在。 一转眼的功夫,过去了五天,一直风平浪静。 这一天傍晚,三人吃过晚膳,萧月生说道:“今天晚上想必不会太平,若有什么事情,老爷子与总镖头,千万莫要现身,只需躲好,在下自会处理。” “萧镖头,你真能应付得来吗?”林震南有些不放心地问道。 萧月生呵呵一笑:“若是不成便跑,总不致于丧命,故你们千万躲好,以防万一。” “萧镖头放心,岳父的机关精妙,他们找不到咱们。”林震南笑道,自信满满。 当初建造王宅之时,王老爷子便想到了退路,故有几处房间,皆暗藏机关,如他们二人所住,下面皆挖有地窖,且机关精妙,无人能够觉。 萧月生点头,这些机关,他也曾看过,确实不虞外人觉,若不费一番时间慢慢搜索,实难现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清风剑客许晓风剑法精奇,在武林中威名赫赫,虽不如岳不群及田伯光他们,却也相差不多,在中州一带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比金刀无敌王老爷子声势更盛。 他如今的地位已经颇高,但自己看来,却是不上不下,若是再进一步,便可与五岳剑派这些名门大派的掌门比肩。 自己没有强大地门派,便唯有让剑法更强,但自己所习剑法,已是练得炉火纯青,进无可进,乍听到了辟邪剑谱的消息,顿觉机会终于来了。 金刀无敌王元霸,在他眼中,并不算什么,只是称霸洛阳城罢了,不值一提,只是那个萧一寒有些棘手罢了。 他暗自思忖,田伯光虽然刀法极快,自己却也能够对付,故那个萧一寒不足为惧。 只是见到他们这般明目张胆,肆无忌惮的回到洛阳城,对于满城地武林人物视而不见,他心中怀疑有什么杀手锏,谨慎之下,没有贸然行动。 待五日过去,仍没有什么动静,知道人们皆如自己一般观望,许晓风决定行动,虽说枪打出头鸟,但也有“先下手为强”一说 网友上传章节 第43章 儆猴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06:08 本章字数:6363 深人静,天幕上明月如轮,静静转动,散着朦胧的乳白的轻纱,将天地万物变得朦朦胧胧,增添了几分神秘。 许晓风一身黑衣,罩上脸孔,他倒不是怕林震南他们认出自己,而是怕万一自己得手,被人认出,那可不妙得紧。 三更时分,他手持长剑,悄然来到了王宅前,仔细观察了一阵子,并未觉有旁人在,心下大放,施展轻功,轻飘飘跃上墙头,再一蹿,上了房顶。 三跃两蹿,来到了王宅的前院。 前一阵子,他已经过来将王宅探得一清二楚,那时候,王宅已经是一座空宅子,没有人在,只有一个仆人在看着门,偌大的宅子,空空荡荡,他也颇生几分感慨。 但感慨归感慨,辟邪剑谱更为诱人,为了辟邪剑谱,这些全都要放在一边。 趴在房顶,他一动不动,宛如狸猫,声息全无,静静观察,并没有看到哪间屋子住着人。 想了想,难道他们没住在这里?随即又摇头,既然如此大模大样,应该不会躲着。 他伸手一掷,前院中出“啪”的一声,响声清脆,却又传得颇远,是石子撞到了青石上所。 王元霸的宅子院中间是用青石铺的路,周围则是青砖,因为走路会磨到青砖,换上青石,更为光滑与耐磨。 这一掷,石子恰好掷到了青石上,声音极外清脆。 许晓风心中一紧。暗自思忖,应该有人听到了动静,会出来看一看,他便要出手制住对方。 只是过了良久,没有动静,静悄悄的夜空,只能听到夜风掠过树梢地轻吵啸声。 他想了想,再次掷出石子,“砰”的一响。声音沉闷,却是掷在了青砖上。 但仍没有动静,许晓风不由有些怀疑,难道真的没有这里? 想了想。仍不死心,他身形一飘,宛如一片羽毛,盈盈落到院中。紧贴着墙壁,他经验颇丰,一直防备有埋伏。 宛如壁虎一般紧贴在墙上,他一动不动。过了半晌,没有动静,他轻轻移动了一身。凑到窗户前。伸手在唇上抹了抹。轻轻捅破窗户纸,往里看去。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。 他摇了摇头,想要转开,换另一间屋子瞧瞧,身形刚动,却听得一声清朗的喝声:“阁下,请进罢!” 他一惊,却见窗户大亮,屋子里燃起了火把。 许晓风没有冲动,而是小心的趴到窗前,再往里瞧,自窗户纸的小孔中看到,正屋中央的太师椅上,端正坐着一个人,正是那个萧一寒! 萧月生三人一起进出王宅,进出状元楼,许晓风自是看得一清二楚,也认得他的模样。 见只有他一个人在,许晓风顿时迟疑,另外两个人呢,莫不是隐在暗处,伺机偷袭? 他虽然没把金刀无敌放在眼中,但却也知晓,那王老头子地武功,着实些硬,容不得马虎,若是偷袭,不能不防。 “阁下深夜上门,不知有何见教?……又何必躲躲藏藏,如无胆鼠辈一般?!” 萧月生一袭青衫,身形笔直,端坐于太师椅中,目光淡淡的望着门口,烛光之下,他面沉似水,气度沉凝,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。 听得他语气中的轻蔑,许晓风不由一怒,却强自按捺下来,暗自告诫自己,不能上当,中了他地激将之法! 萧月生微微摇头,轻阖上双眼,不再说话,似是不屑理会他了。 这一举止,顿令许晓风恚怒异常,他也是顶当当的人物,从未受过这般轻视。 想了想,即使金刀无敌藏在暗处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不管是龙潭虎**,今天都要闯上一闯! 他一闪身,进了正屋,暴露于烛光之下,倒持宝剑,身形高挑,颇有几分清逸之气。 他被称之清风剑客,一套清风剑威力宏大,却又飘逸不群,使得整个人也变得气度飘逸,令人好感大生。 许晓风站在门前,身形微躬,宛如猎豹蓄势不,他心中戒备,防止有人偷袭。 过了半晌,没有动静,他眯着眼睛打量正中端坐的萧月生。 如此一看,这个人也不过如此,相貌平常,只是眉毛略粗重了一些,看上去只是一个朴实地青年人。 但看得时间一长,却心中凛然,觉出了此子的不凡,对方气度沉凝端敛,似乎精气神皆敛入体内,蓄而不,在那里静静座着,不自觉的散出森严的气派来,只是被收敛得厉害,若不注意,极易忽略,看到此,他心中暗叫一声厉害,这个人物,确实不寻常! 萧月生缓缓睁开眼,淡淡地紫光一闪即逝,沉沉问道:“阁下深夜来此,是为了辟邪剑谱吧?” “正是!”许晓风微一点头,黑面巾上的双眼精芒一闪。 “唉——!”萧月生摇头长长一叹,目光露出悯然之色: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一本辟邪剑谱,为何竟如此诱惑人呢?!” 许晓风冷笑一声:“你难道不动心?……那你的这一身剑法从哪里学来?!” 对于外面地传闻,萧月生也略有所知,毕竟一直在状元楼吃早膳,那里地消息极为灵通。 不过,外人看来,自己定是学了辟邪剑谱,倒也颇有想象力,解释得也合情合理,毕竟一个高手很难凭空蹦出来。 他摇了摇头,懒得解释,淡淡瞥了许晓风一眼:“既然来了,何须藏头露尾,可敢通报姓名?” “不必!”许晓风轻哼一声,斜睨着他,欲以更轻蔑地神情来激怒与报复对方。冷冷说道:“听说,你竟然亲手杀了田伯光?!” “不错,田伯光确实为我所杀。”萧 头。 “那阁下地剑法自然不凡,我倒想领教一二。”许晓风缓缓抽出长剑,烛光这下,剑光森冷,却也是一柄极为锋利地宝剑。 “难不成,你不是来抢辟邪剑谱,而是为了与我比剑?!”萧月生似笑非笑。懒懒说道。 许晓风屈指一弹剑,“铮”然作响,眉宇间顿露睥睨之气,冷笑一声:“嘿。杀了你,再抢剑谱不迟!” “阁下的眼光倒是甚准!”萧月生瞄了瞄他的宝剑,懒洋洋的一笑,颇带几分讽刺之色。 见他一动不动。许晓风心中恼怒更甚,再不迟疑,眼中寒芒一闪,手腕轻轻一颤。登时剑光乍起,将萧月生笼罩其中,一剑出去。洒下数点寒芒。笼罩数处大**。威力不凡。 这是他清风剑的三大杀招之一,谓之“清风花落”。数点寒芒在空中洒下,宛如夜空中的点点寒星,极是美丽,却是杀机盈野,凶厉非常。 他虽看上去轻视萧月生,心底下却是极为凝重,上手便是杀招,欲出奇不意,直接将对方斩杀。 萧月生身体不动,胸前闪过一道剑光,“铮”的一响,点点寒芒消散,许晓风退了一步。 他黑巾覆面,看不清脸色,只有双眼闪动,寒芒时明时暗,宛如风中之烛。 他心中暗叫不好,剑上传来的力道,宛如千钧,手臂酸麻,使出渐身地力气,方能保得剑不脱手掉落。 仅是这一招,他便知晓,自己不是对手,心中急思脱身之法,心念电转,身形一晃,再次前冲,剑光如匹练,在空中如白虹掠空,直劈向萧月生,仿佛长剑化刀,使出了“力劈华山”。 萧月生摇摇头,身形端坐不动,太师却平平一移,横移一尺,宛如水上荡荷花,轻易躲过劈至的长剑。 “想走?!”萧月生“嗤”的冷笑一声,身形一闪,出现在门口,挡在许晓风跟前。 他敏锐之极,已经觉了对方的杀意,如此一来,他再无顾忌,这一只送上门地“鸡”自是要杀一杀。 “让开!”许晓风心中凛然,对方身法之快,大出自己意料,他敢孤身前来,便是因为自己轻功高明之故,清风剑客之名,不仅是因为清风剑法,更因他身法高明,宛如一抹清风。 当初来此之前,则,对上万里独行田伯光,即使剑法高明,也杀不了他。 但许晓风却没想到,对方身法竟奇快至斯,刚才竟然没有看清他如何出现。 “这里岂是能来便来,想走便走?”萧月生提着寒霜剑,目光淡淡笼罩着许晓风,露出一丝悯然。 若是平日,即使对方起了杀念,他也懒得理会,武功低微,实难构成威胁,但今日却是要杀鸡儆猴,只能怨此人强自出头,怪他命运不济了! “出招吧!”萧月生淡淡说道。 许晓风也是刀口上走过来,对于杀气也敏锐得很,看到对方眼中的悯然,知道是存了杀意,再不保留,杀招使出。 剑光如电,化为一点寒芒,宛如流星弩矢般疾刺而出,直刺萧月生中。 这一剑,实是许晓风平生功力所聚,清风剑法本是飘逸潇洒,一剑出去,泛出点点寒芒,罩向数**,威力宏大。 这一剑,却是绚烂归于平淡的一剑,看上去平实无华,威力却是最强,浑身精气神尽聚于这一剑,一往无前,仿佛能够刺透一切障碍。 萧月生寒霜剑一竖,随即平平举起,动作似是缓慢无比,恰好与劲弩般刺来地一剑相撞。 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许晓风身形飞起,在空中再次下落,宛如断线的风筝,“砰”的跌在太师椅前面。 萧月生收剑而立,脚下是满地地碎片,许晓风的剑与寒霜剑一撞,顿时断为两截,跌在地上,又化为了碎片,宛如玻璃一般脆。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,努力挣扎着想起来的许晓风,此时地他,黑面巾已经掉落,露出了真面容,清癯地脸庞让萧月生颇是惋惜,此人相貌堂堂,今日却要废在此处。 “念在次,在下不杀你,只取去你地武功!”萧月生缓缓将寒霜剑归鞘,淡淡说道,眼中闪着悯然之色。 “你……”许晓风手指颤动,双眼怒瞪着萧月生,只觉眼前一黑,身体蓦的一软,一口热血喷出,昏迷过去。 对于他这般高手,失去了武功,比失去性命更为可怕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第二日,人们围在王宅前,指指点点,人越来越多,尤其是武林中人,人群所指,正是躺在墙角下地许晓风。 许晓风仍旧昏迷不醒,嘴角仍残留着血渍,很快,有他的朋友得到消息,赶了过来,将他接走。 许晓风夜闯王宅,武功被废,这道消息如同长了翅膀,一个上午的时间,已经传遍了整个洛阳城。 人们自是知晓是谁的杰作,宛如被当顶浇了一盆冰水,热腾腾的心顿时冷静下来。 清风剑客许晓风在中州一带,无人不知,即使在武林之中,也是大名鼎鼎,竟被废了武功,其惨无比,这个萧一寒,也委实太过狠毒了一些,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! 诸人原本蠢蠢欲动的心顿时平息下来,暗自一掂量,自忖不及清风剑客,不敢出手,只是留下来作壁上观,看是否有人出手,说不定可收得渔翁之利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44章 围攻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06:08 本章字数:10897 风剑客许晓风的人缘极佳,朋友遍天下,萧月生废了宛如捅了一个马蜂窝一般。 很快,洛阳城里再次涌进一批武林人物,看他们双眼精光四溢,步伐轻盈,却气度雄浑,便知是难得的高手。 这些人一出现,原来的众人心下暗自喝彩,暗忖有好戏看了,这些人皆是许晓风级数的高手,随便一人皆是名满天下的大高手。 子母剑宋屏山便是其中之一。 提起子母剑,武林中人甚少不知,因为他使的是双剑,且双剑不一般大小,一大一小,一子一母,剑法极为诡异,实是武林中独一无二的剑法绝学。 他与许晓风乃是世交,如今更是儿女亲家,平日里脾气相投,经常一起喝酒比剑,友情甚笃。 他乃是世家大豪,辟邪剑谱的消息早已知晓,却没有前来抢夺,因为他使的是子母剑,剑法殊异于常人,辟邪剑谱对旁人是至宝,对他而言,根本没甚么大用,不值得冒那个险。 蓦然知道了好友许晓风武功被废,他马上动身,骑着快马,星夜疾驰,匆匆赶了过来,一是保护许晓风,武林中人,皆有仇敌,若是趁虚而入,许晓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,二,他也想趁机替好友报仇雪恨。 这一天正午,他进了洛阳城。 宋屏山个子矮小干枯,削瘦的脸庞,下颌尖尖,三绺山羊胡须。乍看上去,像是一位乡下来的小老头,毫不起眼。 但他眸子开阖之间,精光闪烁,宛如寒剑,令人心寒,他别在腰间地子母剑人命累累,整个人也杀气逼人,宛如实质。 此人看上去。似乎是个沉默寡言之人,性格低调,其实却人不可貌相,宋屏山的性格粗豪。宛如绿林好汉,且脾气暴烈,杀人如麻形容之,最是贴切不过。 在一住普通的宅子中。宋屏山见到了好友许晓风。 这所宅子乃是许晓风暗中所买,用以藏身,原准备抢得辟邪剑谱以后藏在这里,避开风头。待人们热情消减,再行离开。 不成想,如今却要拿来藏身。避开仇敌。武林之中。哪会不跟人动手?一旦动手,往往便结了仇。 正午时分。阳光炙热,以天地为蒸笼,蒸烤着万物。 子母剑宋屏山一进得宅子,径直来到了宅子的后院,顿觉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至,看到了坐在亭子里赏花的许晓风。 “许兄!”宋屏山抱拳,大步流星走了过去,进了小亭,坐到许晓风对面,打量着他的脸色。 许晓风穿着一身淡蓝色单衫,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扇动,看上去,他神情平和,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丝阴霾,见到宋屏山,不由露出一丝笑意,吁了口气,如释重负一般。 “宋兄弟,你终于来了!”许晓风抱了抱拳,苦笑了一声。 “看你脸色,好像没有受伤罢?”宋屏山坐下来,拿过许晓风的茶盏,咕嘟咕嘟一番痛饮,将这盏茶一饮而尽。 如今天气炎热,即使他内功深厚,也难抵天地之威,况且,他着急赶路,心如火焚,内外俱热,口渴得要命。 许晓风摇摇头,苦笑道:“倒没有别的伤,只是武功被废了!” “这厮好毒的手段!”宋屏山恨恨跺了跺脚,骂道:“待老子去将他宰了,替你出口恶气!” “千万别!”许晓风忙摆手。 见宋屏山看向自己,许晓风摇头轻叹:“这个萧一寒,实在可畏可怖,非是咱们能够敌得住!” “我说,老许,你武功废了,胆子也变小了?!”宋屏山大是不满地哼道。 “你呀你!”许晓风坐在椅子中,伸手指着他,无奈的摇头,深深叹了口气,看向了远处的花丛。 宋屏山等了他半晌,见他仍在看着远处呆,大是不耐烦,道:“老许,跟我说说,这个萧一寒到底如何个厉害法?” 许晓风似乎如梦初醒,转头看了他一眼,淡淡说道:“如何厉害?……嘿嘿,他的剑法,我一招也接不住!” “嗯——?!”宋屏山登时一睁小眼,瞪得溜圆,仔细地看着许晓风,半晌之后,他才开口:“一招也接不住?!” “一招也接不住!”许晓风缓缓点头,清癯的脸上一片沉凝,丝毫没有惭愧之色。 “真的这般厉害?!”宋屏山似是不信,却并非不信好友的话,却是不信世间真地有这般厉害的剑法。 许晓风知道他心直口快,并不介怀,摇头轻轻一叹,满是沧桑之感,慨然道:“他的剑,闪电不足形容其快,且内力雄厚,我终于晓得,田伯光这厮轻功绝顶,为何栽在他的手上了!” “真地有这般厉害的人物?”宋屏山仍是难以置信。 许晓风拿起茶盏,想要轻呷一口,却觉已经见底,只好再次放下,轻叹一声:“我的武功被废了,倒也并不觉得冤,栽在这般高手手里,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!” “你倒想得开!”宋屏山替他打抱不平。 许晓风笑了笑,颇有几分云淡风轻地飘逸:“还好,他没有下杀手,否则,你如今过来,也只能替我收尸了!” “他若真敢下杀手,我真去宰了他!”宋屏山哼了一声。 许晓风无奈地笑了笑,摇了摇头。 “难道就这么算了?”宋屏山重重一拍石桌,震得茶盏跳了几下,恨恨地高叫。 “技不如人,徒呼奈何!”许晓风一摊手,无奈的一笑。 “不行,这口气我可咽不下!”宋屏山咬着牙,两只手紧握。咯吧咯吧响个不停。 许晓风摆摆手,道:“这个人,咱们惹不起,……不过,他总不能一直呆在洛阳城吧,他走了之后,找王元霸算帐,也算是出口恶气!” “金刀无敌……,哼。狗屁!”宋屏山吐了一口唾沫,恨恨地骂道,打不过萧月生,自然是迁怒于旁人。 这时。一个身形高大地少年走了过来,端着木盘,盘上是茶盏,进了小亭。将茶盏端给宋屏山。 宋屏山看了一眼少年,转头瞧了瞧许晓风,眼中寒芒闪烁,宛如实质。杀气凛然。 许晓风摇摇头:“他是我自小收养的孤儿,不必担心。” 宋屏山的目光缓缓平和,杀心止住。如今许晓风武功被废。外面要找他算帐的可不在少数。若是被人知道这里,怕是自己也难保得他 。毕竟双拳难敌四手。 过了半晌,喝了几口茶,宋屏山开口问道:“许兄,你说,他的剑法会不会是辟邪剑法?!” “依我瞧来,确实很像!”许晓风想了想,点点头,道:“据说,辟邪剑法快如鬼魅,诡奇难测,……他的剑委实极快。” “看来,这个辟邪剑谱果然有些门道!”宋屏山抿了抿嘴。 “……不知最终会被哪一个得到。”许晓风苦笑一声,自己如今武功被废,终生无望辟邪剑谱,想及此,心中恨意顿生,但一想到那闪电般的快剑,却又不禁胆寒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五日过后,清晨,王宅前再次围满了人,这一次,却是断天掌辛元陵,他倒在墙角,身上没有伤迹,却昏迷不醒,面色苍白,嘴角带着血迹,与清风剑客许晓风的情形一模一样。 围观地武林人士皆知晓,这定又是一个夜闯王宅,想要抢夺辟邪剑谱之人。 很快,断天掌辛元陵的朋友将他接走,传出了消息,武功被废! 人们心中凛然,暗叹这个萧一寒好毒辣的手段,又废了一个人的武功,这个断天掌地武功胜清风剑客许多。 听他这个称号,便能知晓,断天掌,以掌法闻名于世,号称不输丐帮的降龙十八掌。 凭着断天掌法,辛元陵打遍豫北一带无敌手,堪称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,没想到,其下场如此凄惨。 过后,人们心中难免奇怪,他一个练掌法的,为何要去抢那辟邪剑谱,难不成,要中途改练剑法不成? 这却是成了一个谜,无人解答,因为辛元陵从此销声匿迹,无人知晓他地所踪。 这一次,人们更是凛然畏惧,如此高手,也被他废了武功,自己更是不成。 这一日,洛阳城里的武林豪客忽然收到了一封请帖,请他们到洛阳城最大的酒楼状元楼赴宴,宴请之人乃是子母剑宋屏山。 这个子母剑的威名,也是无人不知,他们很多人只是闻名,却未能见到,如今有此机会,自是不会推辞。 夜灯初上,状元楼一片喧闹,***通明,宛如白昼。 涌进洛阳城内地武林人士,有头有脸的皆被请了过来,三三两两的进了状元楼。 子母剑地威名,凭地是手中地子母双剑硬杀出来的,可谓是鼎鼎大名地煞星,人们多是给他几分面子。 宋屏山虽然杀性极强,人长得干枯瘦弱,却为人豪爽,很快赢得了众人的钦服,称兄道弟,一片融洽。 酒过半酣,宋屏山忽然站了起来,轻轻一跃,跳上桌子,拿着一大碗酒,脸上神采飞扬,高声道:“诸位同道,今日宋某做东,在此宴请诸位,实是为了一件大事!” 有人高声应和道:“有什么事,宋兄快请说罢,我们知道了,也好畅开胸怀喝酒!” “就是就是,宋兄请说!”人们纷纷附和。 宋屏山点点头,笑了笑,道:“我好友清风剑客武功被那个萧一寒废了,想必诸位都已经知道了!” “知道知道!”众人纷纷点头。 宋屏山摇了摇头,轻轻叹息一声。然后一振精神,扬声道:“清风剑的威力,没有人比宋某更清楚,想必诸位也有领教地!” 众人之中不乏点头,他们皆是亲身领教清风剑法。 宋屏山停了一停,喝了一大口酒,一抹嘴角,大声说道:“据许兄所说,那个萧一寒剑招奇快。他根本躲闪不及,像极了辟邪剑法!” 轰的一响,人们顿时议论开来,对于辟邪剑法。人们如今越渴望,尤其是萧月生废了清风剑客与断天掌的武功之后,他们更是眼馋不已,向往不已。 宋屏山不再说话。看着众人在那里三三两两的议论不休,心中成竹在胸,颇是心满意足,不怕众人不上钩。 他不时喝上一大口酒。削瘦的脸庞绽放红光,目光如寒剑,顾盼之间。威风凛然。不可直视。 半晌之后。宋屏山屈指弹了弹右手上的大碗,清脆入耳。宛如玉磬清鸣,众人知道他有话说,慢慢安静下来。 宋屏山沉声说道:“不是宋某说丧气话,凭咱们的武功,想要与练了辟邪剑法的萧一寒单打独斗,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反而会落得一个武功被废地下场!” 众人默然,虽然这话听着不入耳,却不可否认,这个萧一寒的武功委实高深莫测,他们自忖强不过断天掌辛元陵,去了也是白搭。 宋屏山虽然沉声说话,却清晰传入众人耳中,仿佛便在耳边说话,这一手深厚的功力也令众人折服。 他目光如电,扫了众人一眼,道:“在下却有一个提议,大伙儿看看是否可行。” “宋大侠有何好主意,快说说罢!”有人高声叫道。 宋屏山点点头:“好,……在下也不藏着掖着,我想,与其被他逐一击破,不如聚于一处,人多力量大,大伙儿一齐对付他!” 众人再次默然,以众敌寡,说出去实算在不好听,有违武林规矩,会被旁人看不起,故没有人出声应和,但暗下却颇是心动不已。 宋屏山目光一转,在众人脸上掠过,心中有数,继续说道:“如今的局面,咱们分散力量,辟邪剑谱根本就是奢望!” 看到众人地目光,他微微一笑:“但若是咱们聚于一处,先将剑谱自萧一寒手上抢来,然后,大伙再各凭本事,想必容易得多!” 众人沉默了半晌,状元楼一片安静,与刚才的喧闹截然相反。 过了半晌,有人喝了一声:“***,不管了,宋大侠所言有理,不能便宜了萧一寒那家伙!” 又有人开口附和:“对,就是!……那家伙手段如此狠辣,不能容他再这般肆无忌惮了!” 众人纷纷开口,一片讨伐之声,仿佛萧一寒十恶不赦,他们应该替天行道,为武林公义而战。 宋屏山用力一点头,仰天放声长笑,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,哈哈大笑道:“好,既然诸位同意此法,为免消息走漏,咱们今晚便行动,将这个萧一寒宰了,抢得辟邪剑谱!” “对,宰了萧一寒!”众人纷纷喝道,他们皆喝得有了几分酒意,被这般狂热的气氛 皆是热血沸腾,恨不得拔刀子杀人。 宋屏山脚尖一挑,将桌上地一坛酒挑起,伸手接住,单手斟满大碗,然后一扔酒坛,脚尖接住,放到桌上。 他双手端碗至胸前,哈哈一声大笑,道:“诸位,请满饮此酒,咱们便出!” “好——!”众人轰然一应,纷纷一饮而尽,然后将碗往地上一摔,响起此起彼伏,然后,众人出了状元楼,直冲着王宅而去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萧月生端坐于正屋的中央,烛光通明,他仍旧一袭青衫,双眼微阖,掐着指诀,运转天雷诀。 温润如玉的脸上,氤氲紫气淡淡流转,体内的紫丹亦缓缓运转,宛如天上地明月一般。 忽然,他蓦的睁开眼,紫电一闪,整个屋子仿佛乍然亮了一下,随即敛去紫电,恢复了深邃。 粗重的眉毛挑了挑,萧月生飘然起身。拿起桌上地寒霜剑,身形一晃,闪至门口,抬头眺望一眼天上地明月,身形再次一晃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 林震南与王老爷子住在对面地厢房,正睡得朦胧,耳边忽然响起了萧月生清朗的声音:“总镖头,老爷子。下去躲一躲!” 两人下意识地醒来,卷起被子,然后榻面一陷,两人掉了下去。下面是一处地窖,躲在下面,无人能够觉。 众人趁着酒兴,汹汹而至。人多胆壮,他们来到王宅前,便有人上前敲门,“砰砰砰”的响声在夜空中极为响亮。惹得洛阳城一片犬吠之声。 “开门!开门!”一边有人用力的敲门,一边有人高声叫道:“姓萧的,快快出来送死!” 萧月生身形一闪。蓦然出现在他们身后。仿佛凭空出现。他脸色沉肃,低喝一声:“你们是什么人?!” 人们纷纷转身。颇是惊诧,看了看他,他们大多是识得萧月生的模样,毕竟三人每天早膳皆到状元楼吃早膳。 “他便是萧一寒!”有人喝道。 此时天上明月如轮,散着淡淡清辉,虽然不如白天,却也能看清人地脸廓。 “在下便是萧一寒,诸位有何指教?!”萧月生微微皱了皱眉头,闻到了他们的酒气,他虽然好酒,却最恨耍酒疯之举,太过丢酒喝之人的面子。 “好啊,没想到,竟真的敢出来送死!”有人大叫。 宋屏山站了出来,干枯地身形一挺,颇有几分渊停岳峙之气度,他双眼寒光大闪,大声喝道:“姓萧的,你废人武功,手段太过毒辣,今天,若不交出辟邪剑谱,咱们便替武林除害!” “辟邪剑谱?!”萧月生目光温润,缓缓掠过众人一张张兴奋的脸庞,摇了摇头,叹道:“又是辟邪剑谱!” “不错,你自己练了辟邪剑谱,岂能独吞?!”宋屏山大声说道,目光鄙夷。 萧月生脸色一沉,宛如能够滴出水来,他缓缓说道:“在下已下了决心,若有人觊觎辟邪剑谱,动手抢夺,必废其武功!” “好啊,那就将咱们的武功都废了吧!”宋屏山哈哈大笑。 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,彼此互相壮胆,个个胆气极豪,再加上酒气上涌,只觉得老天爷最大,自己第二,岂会怕一个小小地萧一寒?! “想要辟邪剑谱,便动手吧!”萧月生淡淡说道,右手握上剑柄,将寒霜剑缓缓抽出。 剑光如清泉流动,在月光的清辉下闪烁着清冷的寒光,人们一看,便知是一柄宝剑,不由起了觊觎之心。 若是不能抢到辟邪剑谱,抢到这柄宝剑,也是不白走一遭了。 “诸位,辟邪剑谱必然在他身上,还等什么,动手!”宋屏山大喝一声,抽出腰间的子母双剑,怒喝一声,扑了上去。 众人被他豪迈地声音一激,顿时血气上涌,纷纷抽剑,如潮水般涌上,将萧月生围了起来。 宋屏山双剑呈十字,直扑萧月生,寒光四射,人未到,一股寒气已经扑面而至,单是这股杀气,便能令很多人胆寒,未战先怯。 萧月生侧身一闪,躲过了这一击,一幅游刃有余的模样。 “各位兄弟,咱们一起上吧!”其中一人喝道,挺身而出,手中长剑化为一点寒芒,直刺萧月生,封住他的退路。 宋屏山送请帖时,经过了慎重挑选,这些人皆武功极强,仅稍次于他,既能驾驭得了,又不至于不济事。 这一剑刺得又狠又准,极见功力。 看到他动手,众人纷纷抛弃了心中地束缚,也各自举剑刺来,或挥刀劈至。 一时之间,刀光剑影笼罩向萧月生,将他全部地退路皆已封死,似乎陷入了绝境。 萧月生脸色再沉,冷哼一声:“你们自己前来寻死,可莫要怪我心狠了!” 说罢,身形不动,手中寒霜剑一挥,一道雪白地匹练升空,在胸前洒下一道剑光,宛如光幕一般护住了自己。 “叮叮叮叮……”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,挥剑上前地人们皆如电噬,身体一颤,动作顿止,宛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。 他们尚未动弹,剑光如匹练,再次亮起,亮得眩目,他们虽不想闭眼,却不由自主,眼睛自行眯了一下,只觉手腕一凉,随即手上一阵酸麻,长剑或短刀纷纷坠落。 “叮叮叮叮……”再次不绝于耳,是长剑或短刀跌落青石地面所。 宋屏山当其冲,两柄子母剑皆脱手落地,心中暗叫不妙,拼命催动内力,一恢复运转便脚尖一点,欲要逃之夭夭,这是清风剑客许晓风千叮咛万嘱咐之话。 但身形刚一动,却再次一颤,萧月生出现在他身后,食指点中他百会,然后一晃,消失在原地,出现在另一人身后,点上了他百会**。 宋屏山只觉内力仿佛融化的雪一般,转眼之间,化为虚无,体内空荡荡的,无一丝力气,随即身子一软,倒在了地上,昏迷过去。 其余诸人,皆是如此,毫无反抗之力,萧月生看似悠然,一指一指点下去,偏偏他们丝毫没有还手之力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然后纷纷倒地,昏迷不醒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45章 余波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06:09 本章字数:8418 这些人的武功废了,萧月生施施然回到了屋子,盘膝很快入定。 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窗户上时,他双眼一睁,醒了过来,自从紫丹成形,他的作息已然与太阳隐隐相联。 “萧镖头,可是醒了?”窗外响起林震南的声音。 萧月生坐于榻上不动,右袖隔空一拂,窗户无声无息打开,露出斜进来的梅花枝条与院中站着的林震南。 见到窗户打开,林震南急步上前,推开房门,挑开帘子,进了萧月生的卧室。 “总镖头可是有急事?”萧月生下了榻相迎,微微笑道。 “萧镖头,外面那些人可是你下的手吧?”林震南脸色激动,声音颤动,紧盯着萧月生。 萧月生点点头:“昨天晚上他们一起,欲冲进宅子,我便出手将他们撂倒了。” “他们的武功也废了?!”林震南忙问。 月生淡然点头,浑不在意。 “哎哟,这可糟糕!”林震南一拍大腿,唉声叹气,不住的摇头。 萧月生瞥了他一眼,知道他心中所想,摇摇头,笑道:“这也是无奈,若是再不能震慑住他们,往后,来犯之人可是无穷无尽了!” 林震南苦笑一声,道:“我数了数,那可是三十六个,个个都是名闻于世的高手,这个梁子可算是结大了!” “跳梁小丑,不足为惧!”萧月生满不在乎的一摆手。 “萧镖头。可千万不可小瞧这些人!”林震南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他们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,皆有亲朋好友,纠集在一起,再次难,怕是防不胜防啊!” “若是再敢来犯,我可不会再手软了,来一个杀一个。”萧月生冷哼一声,脸上淡淡的紫气一闪而逝。 看到他如此煞气。林震南滞了滞,无奈的苦笑,摇头道:“……这一次,怕是难以善了了!” “总镖头不必担心。大不了,你们再回华山脚下的庄子,难不成,他们还敢闯入华山派的地界?”萧月生摆手一笑。仍旧毫不在意的模样。 “可是你呢?!”林震南叹道,摇头苦笑:“恶人都由你来做,他们岂能放过?” “我嘛……”萧月生看了看窗外的天空,微微一笑:“世间如此之大。岂能没有藏身之处?!” 王元霸也走了进来,左手的金胆已经不在,他甫一进来。便大声说道:“萧先生。重了!出手重了啊!” “老爷子不必担心。这一次狠手,他们应该老实一段日子!”萧月生温声劝慰。 王元霸一身锦袍。抚着白髯,苦恼地皱着眉头,叹道:“他们这么多人,武功一起被废,怕是会生出同仇敌忾之心,结合在一起,若是再联合一些朋友,将是一股可怕的力量!” “若他们敢再来,杀了便是!”萧月生淡淡一哼。 “唉……”王元霸叹息一声,看了看林震南,无奈道:“如今的情形,也只能以杀立威,震住他们了!” 他实在没想到,竟能闹到如今的场面,本以为废两个人地武功,已经足以吓住他们,却低估了辟邪剑谱的威力。 人们传言,萧月生的武功来自辟邪剑谱,他的武功越高,人们越觉得辟邪剑谱地威力强,自然也更难以抵挡住诱惑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萧月生再次扬名天下。 这一次却是凶名,将子母剑宋屏山等三十几个高手同时废了武功,既彰显他武功的可怕,也表明他的心狠手辣。 对于武林人而言,废其武功,无异于取其性命,若是有仇家的,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,登门报仇。 他们必然要偷偷逃走,以后地日子,只能在逃亡中挣扎,实是生不如死。 故武林中一片哗然,对于这个萧月生的心狠手辣大是不以为然。 对于辟邪剑谱,人们却更是热衷,只是惧于萧月生的威风,不敢轻易动手,只能暗中观望,期望有更强地高手出来对付他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华山 后山地小树林旁,一块儿空地上,林平之身穿一身青衫,面如敷粉,凝神而立。 晨风吹拂,不断吹起他地衣角,他冠玉般的脸上,双目如朗星般镶嵌,目光坚毅。 他背对着小树林,朝向远处地山林之景,右手搭在剑柄上,两脚不丁不八而立,身体似是松弛下来。 蓦然间,寒光一闪,剑已出鞘,随即, 黯,复又归鞘,这一剑,并非华山派的剑法,而是萧拔剑术。 这种拔剑术,威力并不大,却可最大限度地锻炼出剑之速,况且,若是突然出手,也能趁人不备,有奇袭之效。 这一段日子下来,林平之越坚信,华山派地剑法并不适合自己,反而萧镖头地剑法,招式简单,虽然一直练这几招,有些枯躁,但感受着自己的剑比越来快一点点儿,却极有成就感。 但既然拜入华山派,自是不能光明正大地习练,只能偷偷摸摸,这更增了他的渴望,一有机会,便偷偷苦练,乐此不疲。 故这一段日子下来,心不在焉之下,华山派的入门剑法仍未练好,不断受岳灵珊的取笑。 他收剑凝立,平心静气。不断运行萧月生所授的静心诀。将头脑变得越清明,能够感受到清风吹拂时,掠过脸颊地微微痒意。 “林师弟,又在练功呢?”忽然有一道声音传自身后,林平之身形霍然一转,手搭上剑柄。 “原来是六师兄。”林平之见到来人,忙松开了剑柄。抱拳躬身恭敬地说道。 他自入门始,便知道华山派的门规极严。尤其是弟子之间的关系,师兄师弟。规矩甚大,以下犯上,可是了不得的大罪。 “小师弟,入门剑法练得如何了?”陆大有笑眯眯的问。他依旧一幅尖嘴猴腮的模样。背着手,却又偻着腰,看着颇有几分滑稽。 “惭愧……”林平之脸色一红,摸了摸后脑勺。 “不要紧。怕怕练,当初我刚开始练的时候,也花了一个月地时间才练会。”陆大有笑眯眯的说道。 “多谢六师兄关心。”林平之忙道。 “要不,咱们折几招吧。也可让你练得快一些。”陆大有忽然说道。笑眯眯地打量着他。 林平之不由迟疑。看了看他。见他嘴角抿着,虽然是笑眯眯的,却是一幅不怀好意地模样。 有那三招剑法。林平之底气甚足。并不害怕。只是甫一入门,若是打了六师兄。得罪了他,以后的日子可是不好过。 见他迟疑,陆大有说道:“林师弟,不知你是否晓得,大师兄喜欢小师妹?” 林平之慢慢点头,有些明白了六师兄的意思。 他从几位师兄嘴里也听说过,大师兄与小师妹两情相悦,这一段日子小师妹一直粘着自己,看来是惹起了六师兄的误会了。 六师兄对于大师兄可是极为崇拜,如今大师兄在思过崖上思过,一天三餐皆由他送去,而且,他还看到,每次他都要偷偷地带一些酒过去,掌门可是不让大师兄喝酒地。 “来,我也用入门剑法,咱们切磋一下,必会大有益处。”陆大有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,笑眯眯说道。 “……请六师兄赐教。”林平之迟疑了一下,便不再推辞,缓缓抽出腰间长剑,摆了一个起手式。 “看招。”陆大有轻喝一声,一剑刺来,施展的正是入门剑法,却是娴熟而凌厉。 虽然是华山派的入门剑法,其威力也不容小觑,非是寻常地剑法可比,若是由高手使来,可化腐朽为神奇。 林平之并非没有对敌经验,小师妹岳灵珊虽然取笑他,却也帮着他,不断的跟他比试。 见林平之似模似样,陆大有“咦”了一声,笑道:“林师弟的剑法也不俗呀!” 说罢,不再留手,一剑一剑,连绵不绝,如江河之水,他虽貌不惊人,便施展起剑法来,却是剑光闪烁,颇是凌厉。 几招过后,林平之便有些招架不住,左右支绌,二十几招过后,一不留心,嗤的一剑,他左臂中了一剑。 陆大有剑下有数,仅是挑破了他地衣衫,未伤及他皮肉,林平之心下一惊,不由自主,剑光蓦地一剑,比先前亮了几分,陆大有只觉一道亮光逼来,来不及躲闪,已至喉咙前。 林平之急忙撤剑,剑光一暗,长剑已然归鞘。 陆大有摸着自己地喉咙,那里地鸡皮疙瘩仍未褪去,森冷的寒气仿佛犹在,他惊异的问道:“林师弟,这一招是什么剑法?!” 林平之迟疑了一下,想了想,道:“这是我学自萧镖头地剑招,六师兄,我败了。” 陆大有忙摆手,摇头道:“这一招好厉害,是我输了!” 两人正说着话,忽然传来清脆如百灵地声音:“六师兄,小林子,你们在干嘛叫?!” 岳灵珊穿着淡粉色地罗衫,轻盈的走上前,看了看陆大有,又看了看林平之,看到了他左臂衣衫破损处,不由道:“小林子,你地衣裳破了!” 林平之歪头看了看破损处,点点头:“师姐,你怎么来了?” “哼,我不能来么?!”岳 瞪秀眸,娇哼一声,双手叉到纤细的柳腰上,薄怒带 林平之默然不语,看了一眼陆大有。 陆大有忙笑道:“小师妹。你这两天怎么不去大师兄那里了?” “这两天忙着教小林子剑法呢!”岳灵珊娇笑道,瞧了瞧陆大有,哼道:“趁着我没去,是不是又偷酒给大师兄喝了?!” 陆大有嘿嘿直笑,默认无遗。 “哼,大师兄全是被你给带坏的!”岳灵珊娇叱。 “大师兄那般英明,怎么会被我带坏?!”陆大有忙喊冤不迭。 “就是你就是你!”岳灵珊娇哼,明眸转了转,娇声道:“今天我就去瞧大师兄。看看能不能找到酒,若是找到了,定要去爹爹那里告你一状!” 陆大有急忙讨饶,两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。 “对了。小林子,我得到了一个大消息!”岳灵珊妙目一转,看向呆呆地林平之,娇声哼道。 “唔。什么消息?”林平之有气无力的问,颇是敷衍的模样。 岳灵珊白了他一眼,秀脸顿时放光,兴奋的道:“是那萧一寒的消息!” “是什么?!”林平之顿时一震。忙问。 陆大有也在旁问道:“是萧先生的消息?!” 岳灵珊本想卖个关子,却又忍不住,娇声道:“那位萧……先生。在洛阳城可是大开杀戒了。这一次。可是轰动整个武林呢!” “萧镖头杀了很多人?”林平之忙问,陆大有也眼巴巴的瞧着岳灵珊。目光急切。 岳灵珊臻微摇,娇声道:“他没有杀人,可比杀人还狠,……一下子,废了三十几个高手的武功!” 说着,还吐了吐香舌,摇头不已,一幅感叹状。 “废人武功,这确实够狠的!”陆大有喃喃自语。 “可不是么?!”岳灵珊点头不已。 林平之想了想,问道:“为何在洛阳城?” 岳灵珊歪头想了想,秀气地眉毛皱了皱,沉吟了一下,道:“好像听爹爹说,你爹与外公已经离开山下的庄子,跟萧先生回了洛阳城,……萧先生出手,便是为了保护你爹爹与外公呢!” 林平之握剑的手不由一紧,果然如此! 岳灵珊继续说道:“听爹爹说,这也是萧先生被逼得急了,洛阳城的武林人物越涌越多,个个都虎视眈眈,想抢夺你们林家地辟邪剑谱,萧先生要杀鸡儆猴,也实是无奈,……不过,这一次,闹得有些太大,一个子废了三十几个高手!” 林平之双眼放光,身体微微颤抖,激动不已,遥想萧镖头的风采,三十几个高手,说废便废,这是怎样的威风啊! “乖乖,这位萧先生,手段实在狠辣!”陆大有咋舌不已。 岳灵珊听得刺耳,斜睨了陆大有一眼,薄嗔道:“哼,若你有萧先生一半儿的武功,便是这么狠辣,也没人敢多说什么!” “嘿嘿,我只要有大师兄一半儿地武功便知足了!”陆大有憨厚一笑,挠了挠头。 说着,他脚底抹油,溜之大吉,跑到了思过崖,将这个消息说与令狐冲听。 令狐冲这几日,却是得到了奇遇,碰到一个大高手,乃是自己的太师叔风清扬,得传独孤九剑。 一天清晨,他正在若练各派的剑法,忽然听到有人说话:“唉……,中看不中用!” 他心中一惊,忙闪身回看,却是洞口站着一个人,白须青袍,脸色淡金,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抑郁之气。 没想到被人欺身如此之近,竟没有觉,此人定是功力深厚的高手,他暗自思忖。 两人说了几句,他方知此人竟是自己地太师叔,名叫风清扬,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。 只是风清扬拿起一只树枝,缓缓比划了两下,令狐冲便确信无疑,华山剑法在他手上,陡增数倍威力。 听到陆大有的消息,令狐冲一直怔怔出神,竟不知道陆大有何时离开。 风清扬再次出现,看到他的模样,便开口问了问,令狐冲对这位太师叔有一股孺慕之情,毫不犹豫地相告。 “唔,这个人,便是那天跟你喝酒地那个吧?”风清扬问。 “正是,”令狐冲点头,随即摇头,叹息一声:“我与他比试,一招也接不住。” “他确实是个高手,内功修为不逊于老夫。”风清扬点点头,随即笑了笑,仍带着化不开地倦怠与忧郁:“没想到竟是个年轻人。” 风清扬又说道:“若是你练好了剑法,未尝没有一战之力。”令狐冲精神一振:“定不让太师叔失望!” 网友上传章节 第46章 抚琴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06:09 本章字数:8392 山派 傍晚,仪琳自山谷中出来,便被师姐招呼,说是师兄让她过去。 仪琳依旧穿着一件宽大的衣,难掩身形的窈窕婀娜,她脚步盈盈,宛如踏莲,轻手轻脚的来至定逸师太的禅房前,伸手轻轻敲敲门,低声唤了一声师父。 “仪琳,进来罢。”屋里传出定逸师太粗豪的声音。 仪琳推门走了进去,定逸师太身着一身灰色僧衣,盘膝坐在矮榻上,手中握着一串檀木佛珠,个个都是龙眼大小,散着淡淡的香气。 “师父。”仪琳娇滴滴的唤了一声,转身关上门,上榻坐到了定逸师太身边。 “你又去那个山谷了?”定逸师太哼了一声。 仪琳登时低下头,白玉似的秀脸涌上红霞,扭动着衣的衣角,默然不语。 “你呀你,有那个时间,好好练功方是正理!”定逸师太教训道,听得仪琳熟悉无比。 见仪琳只是低着头,紧抿着樱桃小嘴,一言不,定逸师太也是无奈的很,只好作罢,哼了一声,道:“你那个大哥,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!” “大哥出了什么事?”仪琳马上抬头,娇声问道,水灵灵的眸子紧盯着定逸师太。 定逸师太性子爽直,不会卖关子,哼道:“他在洛阳城护着林震南,结果,痛下杀手,将一大帮子人的武功给废了!” “废了武功……,大哥没有杀人罢?”仪琳慢声细气地说道。 “谁说没杀人?!”定逸师太哼了一声。冷笑道:“田伯光这厮,终于还是被你大哥杀了!” “啊!”仪琳惊叫一声,白玉似的小手捂着樱唇,秀眸圆睁:“大哥终于还是杀了他!” “别大惊小怪的!”定逸师太瞪了弟子一眼,哼道:“这个田伯光。你大哥杀得好,杀得痛快!” “可是……”仪琳略一迟疑,怯怯的望了师父一眼,娇声道:“师父,佛祖不是不让杀生的吗?” “佛祖也需要降妖伏魔!”定逸师太没好气地回答。随即想了想,道:“不过,你大哥这一次可是惹了大麻烦了!” 仪琳一惊,忙盯着师父。盈盈的目光透出询问之意。 “若是一两个人。废了也就废了,但这么多人,还都是高手,麻烦可就大了!”定逸师太眉毛微微竖起。 “什么麻烦。师父?”仪琳有些不解。在她看来,大哥没有杀他们,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,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。 定逸师太转动檀木佛珠。过了一会儿,缓缓说道:“所谓三人成虎,众口铄金。他们一造谣生事。硬说你大哥是魔教的人。……那可就麻烦了!” “大哥不是魔教的人!”仪琳忙道。 “我自然知道!”定逸师太没好气地瞪她一眼。摇头道:“但旁人又有谁知道?!……别人都这么说。听到的人会觉得空**来风。并非无由,也会渐渐相信。……况且,还有一本辟邪剑谱搅在其中,更是令人眼红。” 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仪琳明珠玉露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。 定逸师太想了想,道:“看看你大哥如何做吧,万一不成,我再出面,先给他个教训也好!” “可是,师父……”仪琳犹豫。 “好了,莫要瞎担心,你大哥命硬得很!”定逸师太摆摆手,哼道,将她赶了出去。 仪琳却开始惴惴不安,每天早课晚课都要多诵几遍佛咒,祈愿菩萨保佑大哥无恙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萧月生这一阵子清静下来,虽然那些武功被废之人恨得牙根痒,恨不得食其肉,喝其血,却也被他的雷霆手段所慑,不敢妄动。 人们皆知萧月生地武功强横,自己上去,万不是敌手,只能干瞪眼,他们算得极清,没得着辟邪剑谱,反而搭进去一身武功,实在太冤,这样地蚀本买卖,实在做不得。 当今世上,任何一个大高手的武功皆是数一数二的绝学,怕是不逊于辟邪剑法,若是别人能够习得,自是难得的奇遇,但却很少人敢招惹这些高手。 萧月生如今地情形,便是如此,若是他仅得到了辟邪剑谱,人们固然要抢夺,但认为他已经练成,反而不敢再轻易招惹。 这一日清晨,萧月生与王元霸林震南二人一同出了王宅,身后还跟着一个仆人,便是唯一留在王宅地王富贵,四人沿着洛阳城的青石街,慢慢踱至状元楼。 王富贵双手捧着一件长方形的匣子,小心翼翼,生怕摔着破着,仿佛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。 洛阳城中地武林人物,已经将状元楼挤得满满当当,独独二楼窗口的一张桌子是空着的,没有人敢上去坐。 萧月 踏进状元楼,在人们的目光笼罩下,缓缓上了二楼,张桌子前,分别坐下来。 周围皆是双目精芒闪烁,太阳**高鼓地精悍之士,俱是些武林高手,他们紧紧盯着萧月生,不说一句话,楼内的气氛极为压抑。 萧月生今天身穿一件宝蓝的长衫,趁得肤色白皙,面如冠玉,颇有几分英俊之气。 他腰板笔直,身形挺拔,端坐于桌旁,指了指身前:“富贵,将琴放这里吧。” 王富贵忙小心走上前,将长匣放下,轻轻打开,里面是一张紫褐色的瑶琴,琴身泛着幽幽的光泽,深沉内敛,透出几分神秘的气息。 “萧镖头,没想到你还会抚琴。从未听说过。”林震南抚着长髯,呵呵笑道。 他气色颇佳,如今也已经想开了,不再担惊受怕,似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 “在下练功偶尔心烦,便抚琴一,抒解烦闷罢了。”萧月生微微一笑,双手按上了琴弦。 周围地众人不由面面相觑,颇觉怪异。这么一个凶残的家伙,竟然还有抚琴奏曲的雅量。 “那在吃饭之前,先抚一曲,让老夫听听如何?”王元霸左手两枚金胆呛啷啷作响。哈哈笑道。 “那便献丑了。”萧月生笑着点头,伸手一拨。 “铮”的一声,琴声蓦然响起,仿佛仙鹤清唳。众人只觉身体随之一震,这一拨,仿佛拨动了人们的心弦。 萧月生微一点头,双眼轻轻阖起。并不修长的手指慢慢拨动,轻捻慢抚,或揉或挑。铮铮之声不断于耳。人们仿佛置身于金戈铁马的沙场之上。眼前是一幕幕惨烈的生死苦斗,鲜血。惨叫,怒吼。 铮铮之声开始时,仅在状元楼内飘动,随着他性之所致,不再压抑,放开了功力,琴声宛如飞鸟般飞出了状元楼,一飞站天,在整个洛阳城上空飘荡盘旋。 他紫丹已成,温养的这些日子,再有进境,内力之深,已达骇人听闻之境,琴声悠悠,整个洛阳城地人们皆觉得琴声便在耳边,抚琴之人便在周围。 盏茶时间过后,萧月生缓缓放下手,琴声袅袅,缓缓散开,人们却兀自怔怔出神,沉浸在琴声的意境中,难以自拔。 “咳!”萧月生拿起茶盏,抿了一口,清咳了一声。 这一声带有清神之效,众人纷纷醒来,纷纷露出恍如一梦的神色,看了看周围,仿佛不知道身在何处。 “好一曲铁板铜琶!”王元霸左手的金胆停了下来,一脸唏嘘之色,慨然摇头,似是叹息,似是留恋。 萧月生笑了笑,望向王富贵,伸手一指瑶琴。 王富贵颇是聪明,马上一躬身点头,将紫褐色瑶琴小心捧起,放回木匣之中,背到了自己地后背。 林震南也醒过神来,摇头感叹:“神乎其神!神乎其神!” 望向萧月生的目光也颇是讶异,在他的印象之中,萧月生实算不上什么聪明绝顶之人,只是刻苦努力远逾常人罢了,即使抚琴,若不刺耳,已经算是幸运。 实未想到,萧月生竟有如斯琴技,即使是那些秦淮河上的花魁,也要自叹不如! “有心插花花不在,无心栽柳柳成荫,在下仅是抚琴排解烦闷,却不想竟颇有几分天分。”萧月生呵呵一笑,端起茶盏,微呷一口。 众人先后醒过神来,望向萧月生地目光各带着几分怪异。 这一日的夜晚,天上明月半弯,宛如银钩,月色朦胧,清辉遍洒,万簌俱寂。 铮铮的琴声蓦的响起,仿佛自耳边弹奏,人们纷纷披衣而起,武林中人便跳出窗口,跃到房上,打量四周,却没有见到抚琴人地影子。 他们循着声音找去,竟寻到了王宅前,忙止住脚步,生怕一不小心,惹得萧月生出来。 仔细一听,果然琴声是自王宅里传出,琮琮之声不绝于耳,宛如泉水叮咚,清幽如山谷回声。 他们想起了白天萧月生在状元楼的举动,不由松了口气,随即又凛然,琴声竟有飘过整个洛阳城,这一份功力,实在可畏可怖,也不知他年纪轻轻,如何练就。 辟邪剑谱的诱惑更增,却更令他们投鼠忌器,有那三十几个人武功被废,令他们能够保持清醒,知道自己不是对手,不敢妄动。 如此接连几夜,人们皆被琴声惊醒,每天晚上一曲,琴声美妙,听着实是无上地享受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中午,洛阳城一条窄窄地小巷子尽头,一片竹林绿意盎然,随风簌簌而响,虽然正午地阳光炙热,这里却一片清凉宁静,又雅致别具,令人忘却尘俗。 绿竹丛中,有五间小舍井然坐落。左二右三,均以粗竹所架, 内,桌椅榻几皆以竹制。雅意悠然。 此时。一个老端坐于正中的绣屋中。他身形,面目苍老,头上没剩下几根头,稀稀疏疏,令人不忍目睹。手与脚颇为粗大。精神却是极好,看上去颇为奇特。 他坐于外间,对隔着竹帘地屋里说道:“姑姑。已经查清楚了,奏琴之人便是如今风头极盛地萧一寒。” 绣帘后隐隐绰绰有一道人影端坐,身形美妙动人,一道圆润动人的声音响起:“萧一寒?……便是那个废人武功的萧一寒?” “正是此人。”老翁点头。 “……没想到。他竟也是个雅人!”圆润动人地声音再次响起。却低了许多,似是喃喃自语。 听其声音,仅是少女。却被一个如此年迈地老翁称之姑姑。若是有外人在旁。定会惊异万分。 老翁恭声说道:“姑姑。曲乃心声,听了他地琴声。方才知晓,萧一寒此人,胸中大有丘壑,实是了不得的人物。非是一般地莽夫可比。” 帘后传来低低一声。 半晌之后,圆润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他地武功究竟是不是来自辟邪剑谱?” “外面传言。言之凿凿,说是他习练了辟邪剑法。依侄儿看来。却是一派胡言!”老翁摇头。缓缓说道。 “哦——?”少女圆润地声音一拖长。更为悦耳。她不紧不慢,温声问道:“此话何解?” “辟邪剑谱。传自林震南地祖父林远图。林远图此人,侄儿曾经见过,也见过辟邪剑法。”老翁说道。 “你见过辟邪剑法?”少女虽然惊奇,却温和仍旧,丝毫没有急切之意。 老翁点头:“正是,辟邪剑法虽然威力不凡,却也达不到这般惊人地步,便是林远图复生,遇到了这位萧一寒,也只能甘拜下风!” 少女圆润的声音响起:“那他年纪轻轻,为何武功如此惊人,尤其是内力,丝毫偷不得懒。” “这个……,侄儿却是不知了!”老翁摇头叹道,苍老的脸上也露出几丝迷惘之色。 “好了,不去管他了,”少女似是在竹帘后轻轻一摆手,圆润地声音淡淡说道:“……即使武功高强,只要不来惹咱们,咱们也不必去招惹他。” 翁恭敬点头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十几日过去,萧月生再未出手,一直苦练九转易筋诀与天雷诀,惜乎一直没有突破,却能隐隐感觉到突破在即。 这一日夜晚,三人正在吃晚膳,大厅里***通明,宛如白昼,萧月生忽然放下银箸,说道:“老爷子,总镖头,我有点儿事情要办,想离开一阵子。” “离开一阵子?”王老爷子一愕,忙问。 “洛阳城已经风平浪静,呆不呆在这里,已经无关紧要。”萧月生漫声说道。 “萧镖头,你若走了,他们来犯,我与岳父怕是招架不住。”林震南一摊手,苦笑道。 萧月生略一沉吟,道:“嗯……,要不,你们先去华山派探望一下少镖头,如何?” “唉——,不必不必。”王老爷子一摆手,呵呵笑道:“萧先生总不能一辈子陪着咱们,如今,给他们这些人几个胆子,也不敢再来!” 萧月生微微点头,呵呵一笑:“老爷子英明,……就怕他们不来!” 林震南想了想,自失一笑:“也好,……总不能让萧镖头保护一辈子!成何体统?!” “总镖头误会了!”萧月生忙摆手,脸色郑重,说道:“确有急事,我结义大哥遇到了难题,我总不袖手旁观。” “是潘帮主?”林震南忙道。 萧月生点头:“嗯,有长风帮地人欲要对付他们……” “那不能不救!”林震南点头,略一沉吟,道:“何时动身?” “不急。”萧月生一摆手,笑道:“咱先得摆一道空城计。”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第二日清晨,早膳只有王元霸与林震南两人前去状元楼,人们并没有瞧见煞星萧一寒。 他们不由疑惑,不知他为何不来,纷纷打听,却无一结果。 第三日,仍不见萧月生地身影,而且,昨天晚上,也没有琴声响起,这些武林中人便有些蠢蠢欲动,暗中猜测,怕是萧月生已经离开了。 终有胆大之人,晚上便偷偷摸进了王宅,第二天,人们便在王宅地墙角下现了昏迷不醒,武功被废地他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47章 受伤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06:10 本章字数:7690 安城 夕阳西下时分,太阳化成一个暗红色的圆盘,低悬在西边的天空,彩霞满天,照得云彩绚烂多姿,天地万物似乎也变得多姿多彩。 长沙帮总坛却是被愁云惨雾笼罩,气氛压抑。 潘吼的卧室外,站着数人,俱是目光锐利的高手,他们脸上皆是忧虑之色,不时的望向屋内的方向,目光急切。 长沙帮的两大护法,程护法身形瘦小,腰间却挂着一柄长刀,看上去颇是威猛,另一位张护法身形高大,却是一脸憨厚之色,神情木讷,看上去沉默寡言,不善言辞。 两人守在房门口,目光不时一瞥众人,精芒闪烁,宛如刀刃,冷意森森,堵住了众人,不让他们进去探望。 其中一位孙香主高声叫道:“程护法,帮主的伤到底如何了,让咱们进去探望一下吧!” 这位孙堂主身形高瘦,长方的脸庞,皮肤白皙,看上去貌不惊人,但一双眼晴却是灿然生光,明亮逼人,一幅精悍的模样。 他是长沙帮最大的分堂——青龙堂的堂主,姓孙名子珍,名字颇有几分女气,人却是精明利害,手腕高明。 他在长沙帮中极具威望,虽然仅是堂主,却与副帮主无异,所说之话,长沙帮的帮众们皆遵从无违。 程护法冷冷一笑,干枯的脸庞冷硬如铁,淡淡说道:“帮主有令,除了萧先生。任何人不得进入屋内!” “萧先生不知何时才能来。况且,能不能来,也未为可知,何苦这般白白耗时间?!”孙堂主剑眉一皱,摇了摇头,随即一昂头。问道:“程护法。帮主的伤势到底如何了?!” “帮主伤得极重。”程护法淡淡说了一句。便闭上嘴巴,任孙堂主如何说。也不说一句话。 孙堂主身后站出一人,大声道:“程护法,你这般堵着大伙儿。不让咱们见帮主。是何居心?!” 此人身形高大,魁梧如熊,双眼如铜铃般大小,精光四射。慑人心魄。声音宛如铜钟大吕,嗡嗡作响。震得窗户颤动不已。 “住嘴!”张护法沉声低喝。原本憨厚和蔼地面容变得凌厉,目光森然。宛如利箭般射向此人地双眼,双眼如鹰。身体微绷。似欲动手。 这个魁梧如熊的大汉乃是青龙堂的副堂主。姓王,名承祖,天赋异禀,一身神力惊人。后来遇到异人传授,一套大力神魔刀法威力极大,若是置身沙场。更有用武之地。 这位王副堂主虽然魁梧雄壮。比张护法更胜一筹。但被张护法这般一喝,却缩了缩身子。他一身的神力,遇到张护法,却是毫无用处,想要制他,凭张护法的剑法,实是轻而易举。 “张护法不须如此,王副堂主也是对帮主的一片关心嘛!”孙堂主孙子珍笑了笑,抱拳说道,笑容轻淡。 “若是惊扰了帮主,该当何罪?!”程护法冷冷一哼,目光如刃,在孙子珍脸上转了转,又转向王副堂主。 孙子珍神情不变,若无其事,目光与他相触,一片坦然,王副堂主则在积威之下,有些畏缩,目光一闪,忙躲开了,望向孙堂主,一触之下,随即挺了挺身形。 王副堂主哼道:“若是没有鬼,你们为何不让咱们见帮主,难不成,帮主不信任咱们大伙?!” 程护法目光一凛,顿时精芒暴闪,刺入王副堂主之眼,又转向云淡风轻地孙子珍,心下明白,凭王副堂主这憨直地性子,根本说不出这般话来,定是有人教他这般说,此人自然是孙子珍了! 孙子珍对于帮主宝座地觊觎,实是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,几位护法与堂主皆是心知肚明,即使是帮主潘吼,也是明白得很,却并不介意,既然帮主都知道,他们自然也不会大惊小怪。 对于孙子珍,宋长老与两位护法皆对潘吼说过,不宜留在帮内,是一个不安定因素,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差错。 这一次长风帮来袭,帮主潘吼受伤,生死不明,孙子珍果然没有放过机会,趁机跳了出来。 依他的智慧,也知道此举太过冒险,万一是帮主摆下地空城计,可是大事不妙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昨天深夜,长风帮突然来袭,三十几个人同时闯入长沙帮总坛,一身黑衣,脸上罩布,皆是一时的高手,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总坛,周围的明哨暗哨皆被拔去,迅速围住了帮主潘吼地屋子。